想到之前钱姑娘在拍卖台上说的那几句话，他忽然灵光一闪，试探问道：“钱姑娘，若我出去有人问起姑娘炼丹之事，我可以如实以告吗？”
钱玖玖闻言眸光一抬，勾唇笑道：“自然。”
“毕竟，那是你的自由。”
窦清漳眼睛一亮，忙站起身来，抱拳向两人一礼：“钱姑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在下心系家妹病情，这就先告退了，待家妹好转，定携重礼再来拜谢！”
“慢走，不送。”
钱玖玖朝他点了点头，看着人转身离开。
“这个窦清漳倒是个聪明的。”
旁边，莫言伸手掀开了兜帽，看向钱玖玖：“阿玖是想借此机会扬名？”
“为了改变那些乱象？”
印象中，阿玖从来不是那等张扬之人。
可此番她先是在拍卖台上暴露容貌和身份，然后又当众接下窦清漳的炼丹请求，现在又任由窦清漳将此次炼丹结果传出，他怎么看都像是借机造势，为自己扬名。
结合先前阿玖和他说的话，他很难不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算是吧。”
钱玖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只是觉得这个机会难得，不抓住有些可惜，但要说之后，暂时还没太确定。”
莫言看着她，忽然问：“东海谢家那突然出现的五行丹纹丹药，可是阿玖给的？谢韵儿？”
钱玖玖一顿，“嗯。”
......
莫言等了会儿，见她并没有要细说的意思，心知这里怕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遂转移话题道：“阿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帮你的。”
虽然他素来讨厌麻烦，但阿玖的事不在其列。
再加上他二人如今修为已经足够自保，那他倒也无惧陪阿玖随心一回。
钱玖玖一怔，继而朝他笑了起来：“谢谢你，莫言。”
“走吧，想来外面的人已经等久了。”
说着，她站起身，漫步朝外走去。
“沐瑾，劳你帮我整理一下空间中关于炼药方面，可以在此界流传的玉简古籍，我有用。”
沐瑾：“少主是要开宗立派？”
钱玖玖惊：“不不不，我可没那个打算。”
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还有心力去顾别人，更别提建个宗门了。
“那少主是不放心那个谢家？”
钱玖玖愣了下，心中微动。
不放心，谢家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虽然她确实决定和谢韵儿划开界限，但若说不放心，倒还不至于吧？
“少主，五行丹纹丹药的炼制方法就算在上界也是引人争抢的，你将其给了谢家，那谢家是一定会走上此界炼药世家巅峰的。”
“若谢家人人品端方，行事磊落还好，反之，一家独大，无人能够制衡，那恐将会是祸事一场。”
“那时，做为将此法给了他们的少主，心可能安？”
“所以，我以为少主正好借用整治求药乱象一事，将炼药方法和传承广为流传，这样，提高了此界炼药师们的整体炼药水平，还能让他们互相制衡，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