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涂自问从父亲手里接过家业后每天兢兢业业,善待侍从,从不仗势欺人,可凭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又是他们家得了!?
见温涂眼神遗憾,温袄知道父亲这是为家业发愁,主动请缨“孩儿这就去出任务。”
温涂见温袄一如既往地懂事,神色欣慰“去吧。”
见温袄出门,温涂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温袄带着康烩一同出任务的背影微微叹息,可每叹一次气,被埋于眼底的疯狂便显露一分。
一道灰袍身影突然出现在温涂身边,同样看着温袄的身影,眼神却一直看向旁边的温涂,语气唏嘘。
“啧啧啧,温涂,被自己费尽心力保护的孩子欺骗,感觉如何?”
温涂猛然转身,六阶威压倾斜而出,却被灰袍人轻轻一挥手轻松化解。
“齐慎!别以为你是季博家的长老我就不敢对你出手!”
见温涂眼神疯狂,赫然又是一副关爱孩子的老父亲人设,齐慎无所谓地耸耸肩,慢悠悠道“你若不想帮我们做事,我找别人便是,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说着,齐慎转着手里的匕首,脚步悠闲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处,齐慎偏头看了一眼后面一直低头的温涂,露出一抹看戏的玩味笑容,抬手去抓门把手,却听到温涂的大喊。
“我干!让我做什么都行,帮帮我!”
齐慎早有预料,悠哉收回手,背着手走到温涂身侧,偏头看他。
“什么都行?”
温涂咬紧牙关,双拳攥紧。
“对!只要你们能帮我盘活生意,我做什么都行!”
齐慎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有千斤重。
“张杏死了。”
齐慎后撤一步,看着温涂像一只断掉翅膀的麻雀般重重跪下,伏地大哭。
啧,也不严谨,从他接下他父亲的产业,脱离平民阶级进入小贵族圈子起,他就已经没有翅膀了。
见温涂哭得实在伤心,百无聊赖的齐慎坐在之前温涂坐过的椅子上,手指不断把玩着桌上的两枚骰子,沉重的碰撞声在温涂听起来冰冷无比。
“你哭得那么伤心作甚?为了救你那重病的老婆,张杏军团长还是你让人杀掉的,现在才哭,是不是晚了一些?”
说着,齐慎拿起旁边桌上的酒杯,闻了闻里面稀释过的【红酒】,眼里划过一抹嫌弃之色。
见温涂哭得更加伤心,齐慎起身站在他身侧,故作惋惜“以你的天赋,能升到六阶已经很很棒了,但你依旧救不回来任何人。”
“唉,我也知道,当父亲的,总想给后辈多留一些东西,让他们少吃些苦。”
听到齐慎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温涂止住眼泪,抬头强忍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