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尔离开开始,阿拉里克就陷入了某种焦躁的情绪里。
旁边的吉罗德和盖文已经习以为常,早早地熟睡过去,唯有阿拉里克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睡意都没有。
酸涩和说不清的委屈堵在胸口,混乱的思绪充斥着大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拉里克从床上爬起来,几步走到小窗口试图让傍晚的凉风将他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吹走。
从天色来看,他分不清现在距离霍尔被带走已经过了多久,或许过了半个时辰,也或许过了一个时辰,
在此期间,小兽王会和霍尔做些什么。
也会摸他的耳朵,允许他掀开裙子看一看。
狼族很容易精虫上脑,没准多看两眼就把持不住地摇着尾巴扑上去,将小兽王浑身舔得湿漉漉。
他那么小,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一边发抖一边推人…
在这吹了一会儿风,非但没把阿拉里克的脑子吹清醒,反而越吹越乱。
一想到小兽王会被那只狗占尽便宜,他就难受得不行,好似胸腔里烧着一团火,怎么扑都扑不灭,反而越烧越旺,烧得他眼眶发红。
阿拉里克从小到大学习的都是如何管理部落,如何成为优秀的战士,对待感情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在看到俞今舟的第一面就扎进去了半截身子。
他在面对族人的时候可以表现出成熟的领袖风范,但一旦涉及到爱情方面,就幼稚的像个小孩儿。
说白了就是特别固执,他很好的遗传到了狮族极强的占有欲,哪怕现在他和小兽王没有举办结合仪式,他的潜意识都会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他的。
现在霍尔和小兽王独处一室,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出轨”俩字。
阿拉里克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兽人,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很快就开始唾弃自己。
在没有结合之前,对方当然拥有挑选的权利,这是每个兽人的自由,他压根没有资格在这儿跳脚。
知道是一方面,但能不能压住情绪又是另一方面。
感觉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警告他不该爆发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一个却在叫嚣小兽王就该是他的。
两边打来打去,反而把阿拉里克给打迷茫了。
就在两种情绪来回碰撞的时候,霍尔被两个守卫给送了回来。
听到开门声,阿拉里克瞬间站直了身子,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霍尔身上,恨不得把他身上的每根毛发都看清楚来确保他没有和小兽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是放在以前,狼族敏锐的感官很快就能察觉到阿拉里克毫不避讳的目光,以霍尔的脾气,甚至会以为阿拉里克这是在挑衅和他打起来,但现在他明显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阿拉里克那令人不爽的视线。
在兽王的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他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目光呆滞,满脸通红,身体呈半兽形的状态,两只耳朵高高的竖起,即将垂到地上的尾巴时不时轻扫一下。
和阿拉里克昨天回来的时候一样,他也同样携带着一身香气,像是和小兽人贴得很近,才被浸染了相同的气息。
阿拉里克捏了捏拳,眸光发寒。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翻身对着墙壁不再动弹,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乡。
霍尔的床就紧挨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