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里克的兽瞳微微震颤,感觉自己的理智正随之飘远,连洞外的雨声都变得朦胧起来,只剩下鼻腔中的味道依旧清晰。
昏昏欲睡的小树熊身体软得不成样子,像是沾了水的面团,任人揉搓,只有在阿拉里克动作狠了的时候才会揪一下阿拉里克的耳朵。
被抓了耳朵的男人面露愉悦,憋着一股气把俞今舟肚子上的毛蹭得乱七八糟,觉得意犹未尽,又伸长脖子去咬俞今舟的耳朵。
细细密密的痒意从耳尖传递至全身,小树熊迷迷瞪瞪地半睁开眼睛,黑润的眼眸像是浸透了水汽,委屈地小声道:“不要咬我的耳朵。”
这句话刚说完他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仿佛吐出的控诉只是一句梦话。
原本炸着毛的耳朵被口水沾得湿漉漉,阿拉里克满意地停下来,把俞今舟往怀里搂了搂,捏着他的爪子爱不释手地揉弄起来。
等阿拉斯泰尔一身雨水返回的时候,就看到阿拉里克跟吸毒一样埋在俞今舟的肚子上表情欲仙欲死。
阿拉斯泰尔:“……”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他斜倚在洞口,似笑非笑道:“还以为哥哥是个正直的性子,所以我才放心出去探查,结果回来却看到这么一副有趣的场景,是父亲那几鞭子还没让哥哥长教训吗?”
听到阿拉斯泰尔的酸言酸语,阿拉里克抬起头,表情没有一丝羞愧或是心虚:“我经过了宝宝的同意,轮不到你在这指责我。”
“经过了同意?”阿拉斯泰尔不会被他道貌岸然的模样所骗,轻嗤一声,“他同意让你舔他肚子了?”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俞今舟肚皮上的毛发好几撮都泛着湿亮的水光,要说是俞今舟允许的,打死阿拉斯泰尔都不信。
果然他说阿拉里克的掌控欲强不是没有道理。
这还没确定关系都迫不及待把宝宝浑身沾上气味,成了伴侣还得了。
阿拉斯泰尔冷着脸上前,伸出手。
“干什么?”阿拉里克躲了一下,眉头紧锁。
“什么干什么?”阿拉斯泰尔撇了撇嘴,“把他给我抱着。”
“哥已经享受很久了吧,还要继续霸着吗,太自私了。”
阿拉斯泰尔振振有词:“情敌间应该要公平竞争吧,我刚刚离开给你和宝宝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也该轮到我了。”
说的好像自己多大义凛然一样。
阿拉里克不吃这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迟迟不肯松开。
逐渐焦灼的气氛似乎影响到了睡梦中的小树熊,他在阿拉里克怀里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声音又轻又软:“要走了嘛?”
“要走了。”阿拉斯泰尔嗯一声,状似埋怨道,“但阿拉里克不让我带你走,宝宝你要待在这里吗,还是跟我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