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冷风似刀,呼啸着刮过顾家那幽深的庭院,吹得顾晏溪衣袂猎猎作响。她立在阴影中,面色如霜,平日里端庄的面容此刻因扭曲的欲望而显得格外狰狞。
她眼神阴鸷,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闪烁着诡异而狠厉的光,仿佛藏着无尽的阴谋。那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像是要将眼前的黑暗都灼烧出一个洞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先是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随后这笑容逐渐放大,变得肆意而邪恶,如同夜枭发现猎物般贪婪。那笑容在她脸上肆意蔓延,带动着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露出的牙齿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今日之后,顾家的一切就都将是我儿子的了。”她在心中暗自思忖,声音低得如同鬼魅的呓语。想到这里,那笑容更加张狂,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坐拥顾家财富与地位的场景,仿佛自己也将因此而站在权力与荣耀的巅峰,受人尊崇。“这么多年,我在顾家小心翼翼,看人脸色,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绝不能错过。”
“弟弟的亲儿子?哼,也绝不能让他拿走本该属于我儿子的东西。”她紧紧咬着牙,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两排牙齿仿佛要将空气咬碎。眼神中满是决绝与狠厉,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也因愤怒而微微凸起。一想到顾思晏,她心中就涌起一股无名火。“他凭什么?不过是仗着弟弟的名分,就想觊觎顾家的一切。若不是他,我儿子也不会整日担忧,我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机。”
在她扭曲的认知里,只有在那个叫顾思晏认亲之前,除掉顾晏洲,才能确保一切如她所愿。“要是顾思晏先一步认亲,与顾晏洲联手,我儿子便再无机会。不行,我必须先发制人。”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更多的却是孤注一掷的疯狂。眼睛瞪得更大,像是要将所有的恐惧与决心都凝聚在这目光之中。
“原本就应该是我儿子的,谁也别想抢走。”她的脚步愈发急促,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她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催促着她必须快些把事情办好,不容许有丝毫的耽搁。“时间紧迫,得赶紧联系那个人,不能出任何差错。只要顾晏洲一死,所有的障碍都将清除,我儿子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一切。”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厚重的窗帘,在房间里洒下几缕微光。顾晏洲缓缓从床上坐起,只觉浑身仿若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每一寸肌肉、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嚣着疼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体内的生机一点点抽空,痛意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与友人聚会时推杯换盏的画面,便以为这钻心的疼痛是酗酒所致。他暗自叹了口气,强忍着不适,拖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挪向门外。
好不容易坐上车,他倚靠着座椅,双眼微闭,试图缓解那如影随形的痛感。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心舟道医理疗馆的招牌。对呀,他心想,这次可有充足的理由去了,毕竟自己此刻浑身难受得几近崩溃。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顾蕴顺,那个有着独特气质,仿若从武侠剧里走出的邪侠少年。只要看着顾蕴顺的眼睛,他心底就会涌起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好似能驱散身体与心灵上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