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府衙内,董平端坐于主位之上,身披锃亮的锁子甲,头戴镔铁盔,两撇八字胡须犹如钢针般挺立,更显得他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他手中把玩着一封来自梁山的回书,嘴角噙着一丝傲然的冷笑,眼中的轻蔑之色毫不掩饰。
“这梁山贼寇,当真是自寻死路!”董平猛地一拍桌案,虎目圆睁,声如洪钟,震得案上茶杯都微微晃动,“竟敢应战!我董平今日便要让他们知道,我东平府的兵马,绝非浪得虚名!”
堂下,一众东平府将校纷纷躬身应和,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都监大人神勇盖世,区区梁山贼寇,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是啊,都监大人只需一出手,定能将那梁山头领生擒活捉,让他们跪地求饶!”
“依末将看,那梁山贼寇多是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待都监大人率兵杀到,定能让他们望风而逃,不战自溃!”
董平听着众将校的奉承之言,脸上笑意更浓,心中更是得意。
他轻抚着手中的双枪,意气风发,仿佛梁山兵马已是囊中之物。
他大手一挥,高声道:“传我将令,全军开拔!今日,我便要亲自率军,将梁山贼寇一网打尽!”
另一边,梁山兵马经过半日的航行,终于抵达了预定的登陆地点。
水面上,无数渔船首尾相连,争先恐后地靠向岸边。
梁山好汉们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岸厮杀。
然而,渡河的过程却显得有些混乱,士兵们争先恐后,你推我搡,场面一度失控。
幸亏有各头领约束,才勉强维持住秩序。
晁雄征站在船头,看着岸上乱糟糟的景象,眉头微皱。
他早有预料,水战之后必然会有短时间的混乱,因此他早早地安排时迁带领探马,先行一步去岸上侦查,以防东平府兵马偷袭。
经过半个时辰的整顿,梁山兵马才勉强在岸上摆出一个松散的方阵。
士兵们虽然个个手持兵器,但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与正规官军正面交锋。
就在这时,晁雄征忽然听到身旁林冲低声说道:“少寨主,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晁雄征转头望向林冲,只见他眉头紧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说道:“这东平府的兵马,为何迟迟不见踪影?难道他们真的放弃了追击,还是有什么阴谋?”
林冲的话音刚落,远处,一骑探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高声呼喊:“报——”
“报——!禀告寨主、少寨主,东平府官兵已在二十里外列阵,正朝我军方向进发!”探马的声音急促而响亮,打破了梁山军阵中略显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