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更盛。
他根本没把这可笑的躲闪放在眼里,脚步一转,手中的朴刀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奔张都监的脖颈而去。
刀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带着死亡的气息。
又是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伴随着血花四溅。
张都监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喉咙便被武松的朴刀彻底切开,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衣襟。
他双手捂着脖子,想要阻止血液的流淌,却徒劳无功。
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随即轰然倒地,肥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生息。
张团练这才被眼前血腥的场面惊醒,酒劲也散了大半。
他看到武松杀红了眼,心中既有恐惧,也涌起一丝不甘。
他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当即怒吼一声,抓起身边的一张交椅,朝着武松狠狠地砸去。
木质的交椅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向武松,显然是想先发制人。
“哼,不自量力!”
武松不屑地看了眼飞来的交椅,他根本没有拔刀防御的意思,而是将滴血的朴刀随意地抛到一旁,直接握紧了拳头,拳头包裹着层层老茧,像是钢浇铁铸一般。
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同一只猛虎般窜出,迎着飞来的交椅,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拳头与交椅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木质的交椅应声而碎,木屑四处飞溅,像雨点般落下。
武松的拳头势不可挡,摧枯拉朽般地击碎了交椅,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狠狠的砸向张团练的胸膛。
玉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捂着嘴巴,想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只是恐惧的看着事态发展。
而此时,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晁雄征,终于动了。
他走到武松身边,沉声说道:
“该走了!”
“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张团练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又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他张大了嘴巴,鲜血从嘴角涌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每一声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嘶鸣,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而此时,原本被武松一刀劈翻在地的蒋门神,竟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肥胖的身躯颤抖着,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