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夭锡带着两个闲汉,大摇大摆地来到柴府门前。
守门的官差一见是他,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
“殷直阁,您来了。”
殷夭锡斜睨了官差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柴家的女眷,都安置好了?”
“回殷直阁,都安置在灵堂了,”官差赔着笑脸,指着紧闭的大门,“小的们都按您的吩咐,寸步不离地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殷夭锡冷哼一声,“给我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担待不起!”说罢,便抬脚迈进了柴府大门。
躲在街角的柴忠,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手心渗出一层冷汗。
殷夭锡的到来,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必须得想办法,保护柴家的女眷。
他悄悄绕到柴府侧面,趁着无人注意,身手敏捷地翻墙而入,落地无声。
他弓着身子,躲在灵堂前的台阶下,偷偷向里张望。
灵堂内,摆放着柴皇城的灵柩,几支白烛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在柴皇城继室惨白的脸上,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她身着素服,跪在灵柩前,默默垂泪。
一旁,柴皇城的小妾也低着头,低声啜泣。
殷夭锡的目光在柴皇城继室身上停留了片刻,他没想到,这柴皇城的继室,竟是如此美艳动人。
他搓了搓手,一步步逼近柴皇城继室,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夫人,节哀顺变啊……”
柴皇城继室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惊恐地向后退缩,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殷夭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淫笑道:“夫人,这么伤心做什么?不如让本直阁好好安慰安慰你……”
“啊!放开我!”柴皇城继室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殷夭锡的铁钳般的手掌。
躲在台阶下的柴忠,将这一幕看得真切,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他咬紧牙关,低声说道:“畜生!我一定要阻止你!”
灵堂里烛火摇曳,映照着殷夭锡愈发狰狞的脸。
他一把扯住柴皇城继室的孝服,轻薄的丝绸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夫人,你还是从了我吧,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呢?”他贱笑着,手也不老实。
“住手!我乃先帝御赐丹书铁券的柴氏后人,你敢动我!”柴皇城继室慌乱中扯出藏在衣襟里的铁券,高举过头顶,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
殷夭锡愣了一下,随即放肆地大笑起来,“丹书铁券?哈哈哈!如今柴家已败,这铁券不过是一块废铁罢了!你以为还能保住你吗?”他一把夺过铁券,随意地丢在地上,又撕扯柴皇城继室的孝服,“还装什么贞洁烈妇?你与那奸夫宋江早有苟且之事,人尽皆知!”
“你……你血口喷人!”柴皇城继室又羞又愤,拼命挣扎着想要护住被扯开的孝服。
她惊恐的眼神扫过灵堂里的其他人,小妾们都低着头,不敢看她,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我血口喷人?那日我在杏花楼亲眼所见,你与宋江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难道还有假?”殷夭锡步步紧逼,语气轻佻,仿佛在讲述一件风流韵事。
“不……我没有!那日我只是去杏花楼……”柴皇城继室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滴落在被撕破的孝服上,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