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预定的地点后,他翻身下马,对船头的军官问道:“……”
“贼人究竟在何处下船?!”高俅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船头军官,语气森寒如冰。
那军官吓得一哆嗦,连忙拱手答道:“回禀太尉,那贼船行至此处,便有贼人陆续下船,似是早有预谋。待小的反应过来,贼船已出了弓箭射程,那些下船的贼人更是分作三路逃窜,小的…小的…”
“废物!”高俅勃然大怒,一脚将那军官踹翻在地,“弓箭射程之外?尔等是干什么吃的?!本太尉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处?!”
那军官趴在地上,浑身颤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慌忙解释道:“太尉息怒!小的…小的当时见贼船行速极快,恐…恐追之不及,便…便想先靠近再…”
“住口!”高俅怒喝一声,打断了军官的辩解。
他想起自己当时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救回儿子,并未听全军官的汇报,便下令追击。
如今想来,那贼船的行动确实诡异,分明是有意引诱官兵追赶。
尽管心中明白自己也有失察之责,但高俅仍旧不肯就此放过那军官。
治军不严,操练不勤,这罪名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安在这军官头上的。
“来人!将这废物拿下!”高俅冷声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两名水手应声而出,如狼似虎地扑向那军官,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那军官面如土色,拼命挣扎,口中哀嚎道:“太尉饶命!小的冤枉啊!太尉…”
河面上,寒风凛冽,高俅负手而立,目光阴沉地望着远方,一言不发。
党世英小心翼翼地走到高俅身后,低声说道:“太尉,如今贼人踪迹全无,该如何是好?”
高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贼人自称田豹麾下,口口声声要河北兵甲…” 他猛然转身,眼中精光一闪,“传令下去,分两队人马…”
高俅猛然转身,眼中精光一闪,“传令下去,分两队人马,一队往西,一队往南,务必找到那贼人的下落!本太尉亲自往北,一定要将那贼人擒获!”党世英忙点头应命,立刻吩咐下去。
高俅跨上一匹高大的战马,马蹄在冰冷的河岸上哒哒作响,激起一片片水花。
他率领一队精兵,朝北方疾驰而去。
寒风呼啸,吹得他的蟒袍猎猎作响,仿佛他要将这满腔怒火倾泻在那群贼人身上。
马队一路疾驰,穿过了数个村庄,踏过了一片片荒芜的田野。
高俅的眉头越皱越紧,但眼中那股不屈不挠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减弱。
他心中暗下决心,无论那群贼人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经过了十几里的追逐,高俅发现那贼人的踪迹渐渐消失,前方的路也变得越来越荒凉。
他心中充满了懊恼,暗骂那贼人狡猾,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玩弄这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