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济州知州张叔夜,恭迎太尉大人!”张叔夜躬身行礼,声音洪亮。
高俅微微颔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张叔夜,沉声道:“张大人免礼。大军在此屯驻,城中可还有安置之处?”
“回太尉,下官已安排妥当,城外空地足以安置大军。”张叔夜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暗自叫苦。
十万大军,每日粮草消耗巨大,济州城虽不小,但要供养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也着实吃力。
高俅勒住缰绳,目光扫过城外连绵不绝的营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好!大军便在此安营扎寨,明日再行入城。”
大军安顿完毕,高俅这才在张叔夜的陪同下,缓缓步入济州城。
城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也预示着某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入城之后,张叔夜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太尉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下官已备下薄酒,为太尉接风洗尘。”
高俅摆了摆手,神色严肃,“张大人,公务要紧,酒席之事,容后再议。济州乃我大军粮草辎重囤放之地,不知准备得如何了?”
张叔夜心中一凛,连忙答道:“回太尉,粮草辎重早已备齐,皆囤放在城中仓库,随时可以调用。”
高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深地看了张叔夜一眼,缓缓说道:“如此甚好……”
高俅闻言,深邃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张叔夜,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济州乃是本太尉大军的粮草命脉,辎重囤积之所,责任重大,不容有失。张大人,你务必恪尽职守,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军法无情!”
张叔夜心头一凛,如坠冰窟,脊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连忙躬身,语气更加恭敬:“太尉大人教诲,下官铭记于心,定当竭尽全力,誓保济州粮草无虞!”
稍作沉默,张叔夜略作犹豫,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尉大人,梁山贼寇之中,不乏智谋之士与勇烈之徒,切不可轻敌冒进,以免…阴沟里翻船。”
高俅闻言,原本缓和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放肆!区区草寇,乌合之众,也敢在本太尉面前逞凶?张叔夜,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你已被梁山贼寇吓破了胆,竟敢在本太尉面前如此长篇大论?”
张叔夜被高俅这一声怒斥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只是想提醒太尉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