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冷笑一声,手中青龙偃月刀猛然挥出,刀锋划破夜空,带起一阵劲风。
“铛”的一声巨响,张叔夜手中钢枪竟然被关胜一刀劈飞!
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兵器。
张叔夜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不是关胜的对手,但为了稳住军心,他必须硬着头皮上。
然而,失去了兵器,他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再无威胁。
眼见父亲身处险境,张伯奋心急如焚,他挥舞着长枪,想要冲上前去救援。
却不料,另一员梁山大将宣赞拍马赶到,手中长刀一横,将张伯奋拦了下来。
“你的对手是我!”宣赞面色冷峻,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张伯奋被宣赞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关胜逼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终于,关胜抓住一个机会,一刀砍在张叔夜的马腿之上。
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将张叔夜掀翻在地。
“父亲!”张伯奋目眦欲裂,悲愤地嘶吼着。
关胜纵马向前,手中大刀架在张叔夜的脖子上,冷声道:“张叔夜,你已是瓮中之鳖,还不束手就擒!”
张叔夜仰面躺在地上,满脸尘土,望着头顶的星空,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放开我父亲!”张伯奋怒吼着,想要冲过来,却被宣赞死死拦住。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梁山贼寇五花大绑,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绝望与无力感涌上心头,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
济州大堂之上,灯火通明。
“张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晁雄征坐在主位之上,笑吟吟地看着被绑在堂下的张叔夜,缓缓说道:“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济州城内,灯火管制,唯有各处巡逻队提着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出几点微弱的光芒。
高俅身着便服,隐藏在一队兵士之中,焦躁地在府衙内踱步。
“大人,城外喊杀声震天,怕是张大人那边出事了!”党世英满脸焦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高俅闻言,脚步一顿,肥硕的身躯微微颤抖。
“慌什么!张叔夜久经战阵,岂是那些草寇能够轻易撼动的?”
“可是大人……”党世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高俅厉声打断。
“闭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妄动!”高俅双眼通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