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以前很怕郑老师啊。”苏明月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眼神里满是揶揄，话语里毫不掩饰那股子嘲讽劲儿。
“我只是想起了我高中的时候，我才不怕他！”张楚立马梗起脖子辩解道，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像是生怕这无端的“黑锅”被扣实了，一边说着，还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仿佛要从气势上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真的吗？”苏明月微微歪着头，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张楚，那目光像是能洞察人心，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丝说谎的破绽。
“真的，我对天发誓！”张楚举起右手，神情严肃又庄重，说得信誓旦旦，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就差没指天跺脚了。
苏明月见他这副上纲上线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也便信了他这一遭。
张楚兴致勃勃地带着苏明月来到了一处围墙边。
站定之后，他仰头望着眼前这堵斑驳的围墙，眼眸里泛起复杂的光芒，感慨万分，“没想到啊，一晃眼十年都过去了，这围墙居然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这围墙怎么了，你以前从这翻出去过上网吧？”苏明月满心好奇又十分不解，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些偷偷溜出校园去网吧潇洒的叛逆画面。
“翻墙？我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张楚连连摆手，晃得幅度还挺大，仿佛要把这念头从苏明月脑袋里彻底晃出去，“当时我们校长可严了，亲自一家一家‘拜访’周围的所有正规网吧跟黑网吧。
就因为这样，附近所有网吧都达成了默契，只要瞅见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人，一概不接待。更夸张的是，还有线人潜伏在各个角落，只要发现有学生去网吧上网，转头就向校长汇报。”
“那你刚刚感慨干什么？”苏明月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她实在想不明白，既然没翻墙去网吧，对着一堵墙能有啥感触。
“我在想啊，这围墙都十年了，居然还没封闭起来。当年我可是经常通过这围墙栏杆的缝隙拿外卖。”张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围墙的栏杆，脸上浮现出怀念又兴奋的神情。
“取外卖，你就为了这事感慨！”苏明月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在她看来，取个外卖而已，似乎犯不着这般感怀。
“你高中没有偷偷点过外卖吗？”张楚挑了挑眉，反问道，他笃定苏明月肯定也有过类似的“小秘密”。
“点过，但我都是让通校的同学带进来的。”苏明月耸了耸肩，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当年每次点外卖都是让外卖小哥送到这边，然后我瞅准时机偷偷过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