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施钧早早退出了爵位的争夺,张家也无法像前世一样帮着施钧和施熠斗来斗去。
也不知周芳苓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说起来这位姐姐也是个妙人。前世为了庆祝她获封郡主,周芳苓竟然带她去平康坊逛小倌馆。
直到现在,南烟还记得周芳苓举起酒杯,脸蛋酡红,肆意洒脱地说出那样一番话。
“男人逛青.楼,女人逛小倌馆,都是为了消遣。何必大惊小怪?
你我又不是没嫁过人,眼下钱权都不缺,也没有心仪之人可以托付,及时行乐,才算不枉此生。”
说起来,那种专门服务于贵族女子的小倌馆私密性极好,倒不用太担心会被人发现。
周芳苓带她去过的那家小倌馆经营得风生水起,老鸨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揽客也很有分寸,为了洞悉客人的喜好,还会花钱买消息……
“有了。”南烟脑中灵光一闪,抚掌一笑,“我知道怎么让彭家这些人忙起来了。关于那个清倌人,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至于那家叫蝶舞居的小倌馆,老鸨宁笙这会儿应该有二十八岁,正是风韵犹存的美男子。她就发发善心,帮他介绍个大主顾吧。
“就这?”施熠促狭地眨眨眼,一副你有些看不起小爷的表情。
“嗯……”南烟单手托腮,略一沉吟,提议道,“你可以放云巅出来遛一遛。”
“你这……总觉得你没安好心啊。”施熠摸了摸手臂上忽然起的鸡皮疙瘩。这女人果然不好惹。
南烟眼眸微闪,笑得很是高深莫测,“放心,只要你没招惹我和我的家人,我是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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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锦乡伯府的婚事还是不情不愿地筹备起来了。
米氏这个新手伯夫人,本就没操办过什么大的宴会,生平第一次练手就是给宝贝儿子办婚宴,娶的还是自己最不待见的骚狐狸,别提多糟心了。
这一日,米氏又忙得脚不沾地,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燎泡。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躲偏厅里喝口茶,心腹大丫鬟彩珠却跑来报告了又一件糟心事。
“什么?死老头居然在外面养外室?”米氏气得拍桌而起,震得茶杯抖上三抖,茶水溅得桌面湿嗒嗒的。
彩珠很有眼色地掏出巾子擦拭桌面,又殷勤地给米氏揉捏肩膀,“夫人,何必动怒?任她再年轻貌美,伯爷只要得手了,过了阵总有腻歪的时候。
到时您还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米氏闻言,心里一股无名邪火反而烧得更旺了,她抬手用力扇着风,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懑,
“凭什么?老娘累死累活给他儿子操持婚事。他不来问一句便罢了,居然还背着我去外面逍遥快活。”
彩珠见状,手上动作顿了顿,眼观鼻鼻观心,欲言又止。
米氏更加火大了,一手重重拍在桌面上,掌心一阵酸麻传来,忍不住收回手甩了甩,声音又拔高了些,“有话直说,畏畏缩缩的作甚?”
彩珠伸了伸脖子,看向门口,确定外面没人,附耳说道:“夫人要实在气不过,不妨把那小蹄子抓来,好好教训一顿。”
“这……”米氏发泄了一通,情绪有所缓和,问道:“眼下伯爷正是兴头上,我动了那小蹄子,一顶善妒的帽子不就扣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