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两技都是她赢了。
“小姐,你为何不比呀。”秋月眼看谢珠拿下两技的榜首,而自家主子惬意小憩,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谢笙打了个哈欠,道:“累。”
她实在是累,原本这谢笙的身体就弱,她附身后,又添了几分阴气,再加上上午消耗过多,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极度需要睡眠。
况且另一谢笙也是十分虚弱。
“那她们这是三比三,平了。”几个表演完的闺秀低声议论道。
王家女道:“谁能想到谢笙竟能与谢珠打一个平手。”
“不管如何,只看最后一项了。”刘家女接话道。
局面焦灼。
是赢是输,只看最后一项:骑射。
谁能想到呢,往年七技中最没含金量也最不受贵女们重视的骑射,竟成了一分输赢的压轴戏。
午后阳光正好,马场上已经备好低矮温顺些的小马供闺秀们挑选。
夫人、千金们坐马车前往马场,众人在马车中都滔滔不绝地议论,议论中心话题只一个“谢珠与谢笙之比”。
有人欢喜,有人吃瓜,有人愁。
其他的马车都是欢声笑语,而在风暴中心的谢府马车中,却是一片难耐的寂静。
坐在摇晃不定的马车中,谢珠心中慌乱,不停地用牙齿尖碾着自己的下嘴唇,无意识中,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
“珠儿。”一道女声轻轻喝止了她。
谢珠回神,对上自己母亲略带审视的目光,那目光本是有几分严苛,但很快转化成温和。
她的衣袖被拂开,伤痕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下意识地一瑟缩,只听谢夫人道:“如何,不疼了吧。”
谢珠轻轻抽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疼,可她对上母亲期许的目光,嘴边的撒娇抱怨变成了一声应和。
“不疼了。”
“不疼了便好,”谢夫人一顿,道,“我瞧那谢笙病得重,又是咳嗽,又睡了许久,怕是没有体力了。”
她盯着谢珠的眼睛,语重心长道:“我特地去拦了那给谢笙看病的大夫,打听到这谢笙是得了风寒,不管她骑术如何,没了力气,那便无法发挥。珠儿,你这次可不能再失手。”
谢珠只觉压力极大,让她喘不过气了,她捂住心口,点头,闷闷道:“女儿知道。”
——最后一项是骑射。
而她不擅长此道——母亲自小教导她,女子骑射,实在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