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珠含笑扫过谢笙一眼,却没有对她说什么,反而对谢璇道:“你悟性高,这两日把动作加入丝带舞,定能在宫宴上得到赞誉,不要焦急,练多了反而伤了身体,得不偿失。”
谢璇恭敬地低头:“是,谢柳姑姑教诲。”
见柳朝珠并未对谢笙有亲昵之意,谢夫人的脸才缓和了些,笑着挽过柳朝珠的手,道:“我送送你,你看你,怎么不在我们这用个便饭再回去。”
等走出些距离,谢夫人才放开柳朝珠的手,嗔怪道:“你说要给我好好调教,怎么,你反倒是把谢笙一块教了,还把我家璇儿说了一通,你不是最重视嫡庶有分吗?”
柳朝珠“哼”了声,反倒是不高兴地质问:“我倒是问你,你那庶女怎么在你们家这么多年也没好好栽培一下?你也不是苛待庶出的人呀?”
谢夫人叫冤枉:“我不是说了,这就是她城府深的地方,让人觉得我这个嫡母都苛待她。你看你头一次上门,便被她迷惑至此。”
二人三言两语间,已经走到府门。
柳朝珠登上马车,回头道:“算了,你这宅院里的事情,你做主。我是见过被厚待的庶女,那爬到嫡女头上去,装柔弱,但也是真娇嫩。可你们家这个庶女,身子弱,皮肤养得也不好,手上比你那大女儿糙上许多,套了件好衣裳有什么用,细枝末节就可以看得出来。你那大女儿身边的婢子,都比你这个庶女看着娇贵。”
她摇摇头,劝了一句:“唉,你呀,功夫要做就做足。”
“我,我怎么——”谢夫人说不出辩白的话,看着马车远去,面上有些恨恨。
转眼,下午便是慕容则的礼仪课。
芙蓉阁内,秋月正让婢女们把谢尚书新赏赐的衣服一一展示给谢笙看。
她笑着问:“小姐,你今日要穿哪件衣服去上课?老爷赏赐了这许多,每一件都好看极了。你看这青色,还有这件水蓝的,那烟粉的也很是精致。”
谢笙正在书写,头也不抬地道:“秋月,你是一等侍女,这些事你安排。”
“是,小姐,”秋月面上带了神气,指挥婢女们,“把衣服展开些,我要好好挑一挑。”
待选好了衣服,秋月伺候谢笙换上。
谢笙把一个荷包递给秋月。
秋月接过,不解道:“小姐你给我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谢笙指了指院子外的婢女们,教她:“你是我的贴身侍女,现在手下也有人要管了,要学会怎么管人,和气没有用,刁难也没有用,银子赏下去,才有用。”
秋月震惊:“小姐,你从哪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