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他背上的力气使大了些,尖锐物滑过他的喉结,随即是声压极低的威胁声落在他耳边:“告诉他们,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
在微光之中,那人表情几乎难以看清,只有一双眼如夜行的枭,反射着光,锐利而专注地盯着他。
谢槐眼睛一瞪,眉毛一挑,剧烈喘气。
他可不愿意,这人只敢威胁罢了,肯定不敢见血。
他憋着气,面色铁青,龇牙咧嘴地发出“呜呜”声,一边用脚踢床柱子,意图制造点声响。
下一秒,他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刺痛和冰冷一同传来,谢槐感到了看不见的尖锐物品刺进了他的脖子,液体流淌了下来,把被他压在底下的被子弄得湿热。
“耍滑头?”
谢槐吓破了胆子,慌忙摇头,可那人却没有继续说话。
安静的屋内,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死亡的寂静,让他越发惶恐不安。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门口那群农夫蠢蠢欲动。
“怎么没了声响?”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
听见动静,谢槐眼珠子乱转,满怀希望地看向门。
此时,谢槐感到那冰冷的刺滑过他的脖颈,慢慢地划过他的下巴,紧接着,他看到了闪着银光的尖端——因为那东西抵住了他的眼皮。
谢槐倒抽一口气,死命闭上眼。
“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
谢槐感到嘴里的布被抽了去,他终于能畅快呼吸起来,可现在却一点挣扎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哆哆嗦嗦地说:“你们先别进来!”
门外,农夫们脸都在木门上挤变形了,只听见里头谢槐气喘吁吁的声音,有些莫名的急躁:“一个一个人进来,别一起来把床弄塌了!”
声音传出房间,让农夫们都露出心照不宣的邪笑。
“瞧谢老爷玩得多开心呢!”
几人划拳,胜者兴高采烈地走进了房间,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黑乎乎”,便急切地摸上了床。
“哎哟,好带劲的妞儿。”
谢槐感到一只手对他的大腿又摸又掐,恶心得想吐,刚想出声提醒,一团布又塞进了他嘴里,让他只能艰难地发出“唔唔”声。
“砰——”
熟悉的声响,进来的人腿一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