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夫人出声:“紫绛,母亲教过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璇儿一起多聊聊,学学她的端庄气质,以后你们也许就是姐妹了呢。”
宁紫绛委屈地应了声“是”,低声嘀咕道:“我还想与她聊聊骑射呢。”
她看了眼谢璇,有些尴尬。
宁紫绛家里是武将出身,从小豪爽惯了,要么是同类相吸,要么是被人捧着,总之很难与这些十分板正规矩、自视甚高的人相处,而谢璇显然就是清高文人里中的一朵奇葩,怎么搭话,都显得她肚子里没墨水。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笙与叶卿两人一同走了,默默唉声叹气。
秋月陪着谢笙走,边好奇地问道:“小姐,为何咱们要步行至第七重门呢?这好像还得好一段路呢,行李、礼物之类的,他们要怎么送上去呢?”
谢笙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便是宫中的森严与等级之分,第五重门后住着公主、王爷等皇族,自然,我们是不能坐着马车经过。载着货物的马车则通过另一道,从山背后绕上去。”
秋月两眼瞪得溜圆,吃惊道:“这么说,那侯爵夫人也得步行?她可是赏雪宴位置最高的人了,那般尊贵,在这宫宴中也不过是寻常?”
叶卿见秋月活泼,也笑道:“规矩如此罢了,宫中的行礼有另外一套礼数,需熟记于心。你要知道,今日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家族的声誉,所以呀,在参加宫宴之前,都要请礼仪先生到家中教导礼仪呢。”
只见路上都是身着华美的宫装的女子,头戴精致的发簪,每一步都走得仪态万千、小心翼翼。
“驾!”
几辆马车飞驰而过,横冲直撞,吓得秋月赶紧拉着谢笙往旁边一躲。
只见那马夫甚是嚣张,浑然不顾这一整条路上都是高门大户的子弟,只管往前冲,见有人挡了道,还横过去一记白眼,大声嚷嚷起来。
“瞎了眼?!这可是镇国府家的华阳郡主!惊扰了郡主,你们的小命不保!还不统统让开!”
闹得一路上是惊叫四起,可偏偏没一个人敢上去理论。
一个小姐被马惊得跌倒在地。
那马车竟然还不停下,而是从窗内扔出一个金镯子。
金镯子打在那小姐的面上,当即,那小姐便因极致的羞辱而气晕过去。
好在第五重门边便有大夫守着,她家人惊惶地把她抱起,匆匆返程就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