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这样的庶女,都能服侍寒王,而她从小便是天之骄女,自然要嫁得比谢笙更好,这宁小侯爷本就不够看了。
她这么想着,不再向宁远卫献殷勤,而是坐下来,细细想着她的计划。
寒王亭中,顾鸣寒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抚摸玄猫光滑的皮毛,俯首,对一旁给他布菜的谢笙道:“这宫宴着实无聊,浪费了这一片白梅。”
谢笙觉得他难得说了一句人话。
——骂顾九玄的话,她都爱听。
顾鸣寒将猫抱起,递给鸣蝉,说:“我来这可不是为了看狗咬狗的。”
谢笙只管给他碗里夹青椒。
顾鸣寒扫过谢笙的脸,忽而觉得有些意思了,他挑起一个挑衅的笑,故意叫唤:“我腿疾又犯了,疼啊,真疼,你给我捶捶腿吧。”
谢笙瞪他:“我给你捶腿?”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王爷,你是不怕我对你另一条腿下手脚?”
顾鸣寒见她这股跟牛肉丸一样弹牙的叛逆劲儿,慵懒地一笑:“怕什么,一条腿被某人一箭射废了,另一条腿也因毒差点被砍了,你现在不过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妮子,能做什么手脚?”
他直勾勾地盯着谢笙,见到谢笙因隐忍而绷紧的嘴角,很是开怀。
谢笙捏紧拳头。
“好,王爷别后悔。”
她缓慢地跪在顾鸣寒身侧,伸出一只纤纤细手,抬高,捏紧拳头,“邦”地往膝盖的跳筋上锤——
忽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笙抬头,和顾鸣寒对视。
“怎么了,王爷?”
顾鸣寒垂眼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般多的坏心思?”
谢笙挑眉道:“你有必要知道?”
她反手抓住顾鸣寒的手,摸到了他的骨骼凸起,感慨于这个人真不像个活人啊——触感如冰一般。
“王爷,你的手真冰,像是死人的手呢。我帮你摁摁手,通筋活血。”
她不动声色地将袖口中的纸条捏在掌心中,与顾鸣寒十指相扣,将纸条递入他的手心。
顾鸣寒低笑着,却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王爷,你想干什么?”谢笙挣脱不开,眼中寒意渐起,她嘲讽道,“王爷和我十指相扣,难道是对我有什么情意不成?可就算有情意,以王爷之身,又能拿我怎么样?”
却见顾鸣寒一笑,拉着她的手,往下按去,按在他的大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