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公子、小姐都需献艺为婉贵妃腹中胎儿祈福。
“你不献舞?”
听见顾鸣寒的声音,谢笙下意识地往后一避。她是真没想到,顾鸣寒身上似乎有奇异的力量,专能克制她,让她丝毫挣扎不动。冰雪一样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她看似顺从地伏在顾鸣寒肩头,实则硬邦邦的像条冻鱼,嘴上冷冷道:“关你何事?”
顾鸣寒低笑,眼下起了柔软的卧蚕。
“也好。”
公主、郡主、县主以及三公之女轮番献艺,各个都身怀绝技,比赏雪宴上的表演惊艳许多,全然不是一个等级。
“谢家嫡长女,谢璇,献舞——”
轮到谢璇时,谢璇身着一袭轻纱舞衣,于殿前空地翩翩起舞,本是丝带婉转,忽而她抽出腰间软剑。
手中长剑如灵蛇游动,剑光闪烁间,似有寒星点点。
她的舞姿轻盈而优雅,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恰到好处,引得在场众人目光皆被她所吸引。
“这是……”
顾九玄不禁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定在谢璇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色。
谢璇似乎察觉到了顾九玄的目光,舞姿愈发娇媚,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顾九玄目光幽深。
谢璇的剑舞技艺虽不算高超,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他回忆起了有人曾一袭红衣于雪地为他起舞,剑光如游龙。
徐婉儿坐在一旁,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一双柔嫩的手微微发颤。
她深知这剑舞是谁最擅长。
徐婉儿不自觉地抚摸着鼓起的小腹,稍稍定下心,转头,瞥见顾九玄——他专注而莫测的眼神,让她霎时一惊,心中又愤怒又是惶恐。
男人的本性,她最清楚。
偷吃的才是最好的,死去的才是白月光。
她自己如今身怀六甲,很快便不宜再服侍皇上,若是让和徐笙笙有几分相似的谢璇趁机而入,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舞毕,谢璇如一只白天鹅,柔顺地垂下纤长的脖颈,跪在地上。
顾九玄眯眼,目光落在谢璇柔美白皙的颈侧。
他拍手称赞:“剑舞绝妙,朕甚是喜欢。”
此时,徐婉儿忽而柔声道:“皇上,臣妾觉得这舞虽美,可毕竟是为龙嗣祈福,刀剑一出现,吓得臣妾心都怦怦乱跳,只怕惊了腹中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