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见鸣蝉这阵势,竟然把镇国公都吓到了,心中奇怪。
“父亲!”华阳郡主不敢置信地出声,她不理解为什么打道回府,计划可还没成功,“我——”
镇国公摇头:“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他见这鬼卫亲自到来,心中就有数了。他知道寒王的手段,若是寒王真的对谢笙有意,他再对谢笙出手,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谁人不知,这大罗国看似是皇上的天下,可西北却以顾鸣寒为王,要挡住西北山脉外虎视眈眈的外敌,都要靠顾鸣寒。
他镇国公虽是禁城禁卫统领,但要真的和顾鸣寒较劲,那就是和整个西北的数十万将领较劲。
他担不起这个后果。
“华阳郡主不必担心,”谢笙此时出声,“寒王才貌双全,是我中意的郎君,我自然会好好珍惜他,与他举案齐眉,不会嫌弃他的腿疾。”
听到“腿疾”一词,鸣蝉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华阳郡主的脖子上。
“……那便祝你们白头偕老,”镇国公见谢笙话锋尖锐,连忙护住自己的女儿,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谢笙微微点头,道:“镇国公慢走。”
镇国公带着华阳郡主离开了谢府,鸣蝉则留在了宴客厅内,与谢笙对视。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了,”谢笙轻声问道,“寒王让你来的?他又想做什么?”
鸣蝉向她行礼:“二小姐,王爷请你去喝茶。”
“喝茶?我,和他?”谢笙挑眉,奇怪道,“他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他打算在茶里下毒,还是打算把我抓起来杀?”
鸣蝉诚实而平静地道:“若是王爷想杀二小姐,现在您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他说这话时,手依然放在剑鞘上。
谢笙见此,叹了一口气。
这一对主仆,主人呢,奸滑,扭曲,仆人呢,老实,也扭曲。
镇国公和华阳郡主离开后,谢夫人也跟着谢尚书匆匆走进了宴客厅。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看到谢笙安然无恙,微微一愣,随即挤出一丝笑容:“笙儿,你没事?华阳郡主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谢笙收敛了脸上的无奈,微微一笑,道:“镇国公与华阳郡主是来祝福我的,母亲不必担心。”
谢夫人皱眉,难以相信地道:“华阳郡主没生气?别怪母亲,母亲只是有些担心你,毕竟华阳郡主爱慕寒王人人皆知。”
谢笙轻声咳了咳,抬起手指柔弱地指了指鸣蝉,道:“母亲,他是寒王的侍卫,会好好保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