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堂内,慕容敖已经走了进来,他扫视过下方坐得规规矩矩的学子们,颔首。
“先生安好。”
学子们纷纷起立,问安。
慕容敖虽是大罗国人,却有比那仁更冷淡的面容,一双冰冷的眼珠子定在傅胜楠那张横布伤疤的脸上。
“傅同学,七十二条禁令可背会了?”
“回先生的话,是。”
慕容敖随意抽了几条,傅胜楠全部一字不落地背出,让有些人松了口气,有些人憋了口气。
“坐下吧,”慕容敖点头,淡淡说道,“各位,春试要开始了。”
此话一出,房舍内安静得能听清别人的呼吸声。
慕容敖卷起袖子,露出清白削瘦的手背,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笔,在房舍墙上一直空白的卷轴上写下一个大字。
【傲】
“春试一题为‘傲’。”
他转回身,对房舍内的学子们道:“此时开始,你们有七日时间去白泽山上采风寻材,七日后的第一节课,交上一份以‘傲’为题的作品,诗、歌、画不限。”
说罢,慕容敖放下毛笔,转身离开。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像是导火索燃到了尽头,房舍内忽地炸了开来,充满了声音。
“就一个字?”
“这和你蒙的题目不一样啊。你赔我钱。”
“我又没跟你赌,凭啥我赔你钱?”
傅胜楠听完这有史以来最短的考试介绍,她转头,问那仁:“所以,我们下课了?”
“嗯,现在开始可以自由活动,”那仁面色肃穆,显然正在思考这个题目背后的深意,“想要突出重围,一定要苦下功夫。”
傅胜楠收拾书袋,起身。
那仁叫住她:“你去哪儿?”
“我要回去补觉,”傅胜楠打了个哈欠,道,“没有看不起春试的意思,但我昨天为了背七十二条禁令,通宵没睡,现在很困。”
她顺带告诉那仁:“大罗国有句话,磨刀不误砍柴工。”
那仁收起不赞同的目光,说:“嗯。”
少年面冷心热,叮嘱傅胜楠:“你是新生,这次春试对你很重要,一定要认真准备,不然七日后——”
他顿了顿,说:“你要加油通过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