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大营,仿佛一座被乌云笼罩的牢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董卓坐在营帐之中,面色阴沉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随时可能爆发雷霆之怒。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桌案,仿佛那上面有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报——”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进营帐,单膝跪地,声音颤抖,“主公,李榷、华雄两位将军在西鄂城战败,李榷将军现已狼狈退回宛城!华雄将军生死不明!”
“什么?”董卓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灼烧。
他的怒吼声在营帐中回荡,震得帐内的士兵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群废物!”
紧接着,他一把将面前的桌案掀翻,桌上的文书、笔墨等物件散落一地。
“我派他们率领两万飞熊军精锐出征,竟然还打不过一群黄巾贼!”
董卓一边怒吼,一边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坑来。
“我要亲自带兵去剿灭张闿和彭脱!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说着,他就准备下令点兵出征。
就在这时,谋士李儒急忙上前劝阻。
李儒身材修长,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平日里深得董卓信任。
此刻,他神色焦急,语气诚恳:“主公,切不可冲动。如今宛城未下,若您此时离开,恐被黄巾军有机可乘。西鄂城虽败,但宛城才是重中之重。若您贸然离开,宛城的黄巾军一旦得知,定会趁机反击,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
董卓听了,脚步顿住,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上的怒容并未消退,反而更加阴沉。
他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李儒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时,荆州刺史徐璆也上前说道:“文优所言极是,董公。如今我们应集中兵力,先拿下宛城。宛城一破,西鄂城的黄巾军便如无根之萍,不足为惧。而且,张闿和彭脱此刻想必也在防备着您亲自出征,我们此时贸然前往,未必能讨到好处。”
南阳太守秦颉也连连点头:“董公,徐刺史和李先生说得在理。我们还是先稳住阵脚,从长计议。”
董卓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但众人的话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局势。
他深知,一旦决策失误,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