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率领锐锋营,继续远远地跟在王允大军身后,宛如一群耐心潜伏的猎手,时刻紧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铠甲被晒得滚烫,将士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却浇不灭他们眼中炽热的战意。
“这曹仁布置的阵型,当真棘手,屡次冲击,都被他们稳稳挡回。”副将赵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眉头紧锁,看向远处严阵以待的敌军,语气中满是凝重与无奈。
黄忠微微点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敌方阵列,沉声道:“曹仁用兵,素来稳健着称,如今身处绝境,更是将这阵型布置得滴水不漏。但世间万物,皆有破绽,我们需耐心等待时机。”
说罢,他勒紧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原地转了个圈,黄忠再次审视着麾下的骑兵队伍。
锐锋营虽历经苦战,人马皆显疲惫,可士气依旧高昂,每一位将士都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就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一彪人马疾驰而来。
黄忠手搭凉棚,仔细望去,只见当先一人羽扇纶巾,正是足智多谋的戏志才,身后是李典、李乾叔侄率领的一万黄巾步卒。
黄忠见状,心中大喜,他知道,转机已然降临。
戏志才赶到后,未及休息,便与黄忠一同登上高处,眺望王允大军的营地。
只见敌方营地内,营帐排列整齐,巡逻队伍往来穿梭,防守严密得如同铜墙铁壁。
戏志才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喃喃自语道:“这曹仁,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在如此绝境下,布置出这般精妙绝伦的阵型。”
黄忠在一旁接口道:“军师,这阵型看似毫无破绽,我等多次冲击,均无功而返,还望军师能指点迷津。”
戏志才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敌方阵型。
良久,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此阵竟暗合奇门遁甲之理!”
黄忠闻言,心中一震。
奇门遁甲之术,他略有耳闻,知晓这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兵法,能变幻出各种奇妙阵型,攻防俱佳,威力巨大。“军师,这奇门遁甲之阵,我们该如何破解?”
黄忠急切地问道。
戏志才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凝重地说道:“此阵分九个方阵,设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若误入杜门、死门,必死无疑;误入其他几门,也会遭受重创,唯有生、景、开三门可进。据我所知,当今天下,能布置此阵者,唯有水镜司马徽一人。想不到曹仁竟也习得此术,实在不可小觑。”
众人听后,皆面露惊惶之色,如此高深莫测的阵法,他们从未遇过,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戏志才见状,微微一笑,安抚道:“诸位不必惊慌,既然知晓了此阵的奥秘,破解之法便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