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在产后被她们三个恶婢活活捂死的,宝珠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不过,宝珠宝钏也好,周妈妈也好,都只是崔夷初的帮凶,将来等崔夷初这罪魁祸首死的时候,玉萦绝不会让她死得痛快。
“姐姐还是不高兴?”映雪有些不解。
“不是,只是刚才你说起你的爹娘,我也想起我娘了。”
映雪头一回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娘亲,关切地问:“姐姐有家人在府外吗?我以为……姐姐是家里遭难了才被卖进府的。”
“的确是遭了难,我娘病得很重,寻常大夫医治不了,需要请名医才行。”
“这么严重?”
“映雪,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帮我吗?”
“姐姐只管说。”
“我娘三年前跌落悬崖后,一直昏迷不醒,劳妹妹回家帮忙打听一下京城里擅长针灸的大夫。”
“针灸?我记下了,回家我就问,姐姐放心,我爹时常在京城转悠,朋友也多,定然能打听到的。”
听到这话,玉萦感激地看向映雪。
崔夷初心狠手辣,她每日疲于保命,根本没机会出去寻医访药。
倘若映雪能打听出擅长针灸的大夫,便可让陈大牛直接带娘去求医了。
算算时间,娘的病不能再耽搁了。
“多谢。”
“客气什么。姐姐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正不知如何报答呢。”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元青忙完手里的事,凑过来找她们说话,脸上神秘兮兮的,“你们可知府里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啊,”映雪猜到他要说什么,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宝珠那恶人死了吗?”
“原来你们知道了。不过害玉萦的人是玉绮啊,宝珠一时疏忽,为何说她是恶人?”
映雪无奈地看他一眼,转头跟玉萦相视一笑,戏谑道:“疏忽什么?也不知道你这么单纯,到底是怎么留在世子身边的。”
玉萦听着这话却若有所思。
或许,正是因为元青心思简单,赵玄佑才把他留在身边的。
“爷这么说的,当然就是这样了,”元青说得理直气壮,“对了,你们收拾妥当早些回去歇着,今儿爷要在外头宴饮,不在侯府用膳。”
论理,玉萦和映雪得张罗备饭,他既不在侯府吃,的确省了她们一桩事。
玉萦来了癸水,身上乏得很,既不必干活,回小月馆去了。
她一向身子健康,来癸水时并不疼痛,只是贪睡一些,又格外怕冷。
囫囵吃些东西后,她从柜子里取了棉被盖上就睡了。
她蜷缩在被窝里,渐渐地温暖过来,困意汹涌袭来,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