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银瓶?”赵玄佑问。
太子会多看玉萦一眼,并不奇怪。
玉萦貌美出众,娉婷婀娜,走在路上只要不是瞎子都会瞧她一眼。
而对太子来说,玉萦的面容有五分像崔夷初,以太子和崔夷初的关系,他必然会留意。
但太子开口询问玉萦的身份,多少让赵玄佑不得不在意。
玉萦看着他剑眉皱起,自己倒是松了口气。
太子与自己何止云泥之别,他是赵玄佑才能应对的,赵玄佑既知晓,玉萦就不必多想。
毕竟,想也没用。
“往后奴婢待在院子里,一步都不出去了,省得给爷惹麻烦。”
听到玉萦的话,赵玄佑收回思绪,瞥她一眼:“不必。”
“可是……”
“他爱看就给他看几眼,没什么大不了。”
见赵玄佑轻描淡写,玉萦点头:“知道了。”
很快进了院子,赵玄佑进屋休息,玉萦把点心和卤鸡提到厨房,招呼元青、香序过来尝尝,大家有说有笑的,渐渐地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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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公主和宜宁公主回了行宫,各自进屋歇息。
今年宫里来漓川的人多,除了帝后和太子能独享宫殿之外,其余人都得合住。
小憩后,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姐妹俩更衣去琉璃殿陪皇后饮茶。
琉璃殿的规制仅次于皇帝住的明德殿,翘角飞檐,气势峥嵘。
等到内侍通传,两人进了琉璃殿的茶室,发现太子也在。
“给母后、皇兄请安。”
“坐下吧。”
皇后发了话,宜安和宜宁恭敬坐在了茶桌的下首。
见皇后的茶杯空了,宜安提起茶壶为她斟茶。
看着宜安乖巧孝顺的模样,皇后赞许地颔首:“今日你们出去玩,可还尽兴?”
因着宜安沏茶占了先机,宜宁抢在她前头开了口:“多谢母后关怀,猎场那边天晴,许多动物都跑出来了,儿臣还见到了两只梅花鹿呢。”
“没去镇上?”
“去了,还在镇上吃了卤鸡面呢。”
皇后瞥她一眼,轻笑道:“那些民间的东西,本宫光是听着就没胃口。你这脾气倒随你父皇,每回来漓川,都要命人去镇上买东西,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
“卤鸡。”太子淡淡接了一句。
宜宁公主拍马屁错拍了马蹄,勉强笑了笑,没有再开口说话。
“还是樽儿记得清楚。”皇后端茶啜了一口,目光飘向太子,“今日你特意去镇上买了孝敬你父皇,他可说什么了?”
“父皇很高兴。”
皇后颔首。
宜安公主道:“原来今日皇兄也去了苍溪镇,竟然没有遇到。”
太子的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并没有接茬。
宜安和宜宁并不奇怪。
赵樽是中宫嫡子,幼时就册立为太子,一向冷傲自矜。
在皇帝跟前虽然时常表现出兄友弟恭的仁爱姿态,实则骨子里十分淡漠,没有亲情,只拿他们当低一等的臣子看待。
到底身份有别,其余人不敢说什么,也只有赵岐敢撕破脸不买他的账,几回在皇帝跟前拆穿他的虚伪,令太子大为恼火。
一片安静中,皇后瞥向宜宁,“可巧你过来了,本宫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