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宝钏终于松口,凤棠心中狂喜,她几乎已经看到玉萦在自己眼前横尸的模样。
这个女人独占世子,实在太可恨。
宝钏肯动手真是太好了……
府里有给崔夷初传信的婆子,又有亲自动手杀玉萦的宝钏,等到玉萦已死,她立刻把她们俩揪出来定罪打死,任谁都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得来全不费工夫。
凤棠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竭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镇定些。
“很简单,柴房里有一把生锈的斧头,你看准时机朝玉萦的脖子砍上一刀就成。”
她仔细想过。
斧头是柴房现成的,宝钏捡了斧头,一时冲动去杀了玉萦。
宝钏听着她的话,冷笑着说,“她住在泓晖堂,门口守着武功高强的侍卫,别说奴婢拿着斧头过去,就算是想靠近泓晖堂,半路就被人拖下去了。”
“自然不是让你在泓晖堂动手。”
“奴婢如今只配洗恭桶,哪儿都去不了。”
凤棠眼睛动了动。
崔夷初之所以找上她,应该也是知道,凭宝钏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法对玉萦下手。
有她这个管事的姨娘帮忙,方能寻得机会。
“别忘了,我在管家。”凤棠缓缓道,“泓晖堂里当然不可能,侯府里仆婢众多,白天也不行。”
“难道等到夜深人静,奴婢还能把玉萦喊出去杀了?”
玉萦生性狡猾,喊她出来,她当然不会出来。
更何况,凤棠派人把玉萦喊出来,将来赵玄佑一问起,肯定会怀疑到凤棠身上。
此事凤棠可以穿针引线,针和线都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前几日,我的丫鬟无意间发现玉萦每天晚上都会去泓晖堂后面的一间耳房,那一排屋子都没住人,也不知道她偷偷摸摸跑去那边做什么。”
宝钏也记得泓晖堂后院的院墙外有一几间挨着墙的耳房。
据说是侯爷在府里的时候护卫居住的地方,侯爷不在,旁人也没有动。
“玉萦去那里干什么?”宝钏喃喃道,想到玉萦那副风流婉转的模样,她心中泛起了久违的恨意,“总不会是在偷人吧。”
“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毕竟,耳房离泓晖堂很近。”凤棠道,“别想那么多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晚就动手。”
“这么着急?”宝钏纵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凤棠不耐烦道:“世子如今还呆在漓川伴驾,没有皇命他不会回京,所以,越早动手越好,这样留给我收拾残局的时间越多。”
见宝钏似乎还有迟疑,凤棠续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夜里被人玷污的事情,底下人是报给我了的,知道我为什么没查吗?”
宝钏淡淡道:“侯府的人恨不得我死,姨娘查我的事,旁人只会记恨姨娘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