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拿着树枝,沾水在院子的青石板上写字。
被温槊带到这里整整五日了。
温槊没有捆她,她在院子里行动自如,但也百无聊赖,索性拿树枝练字。
手上写着字,心中却思绪翻飞,根本静不下来。
依温槊的说法,这一两日就能收到太子的密令了。
都是从漓川往来消息,按说赵玄佑该收到了消息……
那日求温槊往陶然客栈送银子,为的就是提醒赵玄佑,自己还在京城。
客栈掌柜的能明白她的用意吧?
赵玄佑会来救她吗?
她只是一个丫鬟,他已经救了一回,会救第二回吗?跟东宫对着干,总归是冒险的事。
“吃点东西吧。”温槊端了碗面走过来。
又过去半日了?看样子今天也没戏了。
玉萦叹着气放下树枝,从盆子里浇水洗过手,这才接了面碗,坐在廊下的小凳子上吃。
她天天吵着要吃荤腥,还说在侯府地牢的时候从未苛待过温槊,每顿都有荤有素,温槊认可她的理,到底炖了只鸡。
连吃两天之后,玉萦受不了了,又开始吵吵,于是温槊拿鸡汤煮了面。
虽然鸡汤味闻腻了,但面的味道还不错。
玉萦把面吃完,汤一口都不喝就放了回去。
吃过饭,玉萦懒懒地不想动,看着温槊坐在那里不言语,目光往他身上瞟。
“温槊,你武功那么好,居然还会下厨,真是厉害。”
“我武功并不好。”
“你都能在行宫里飞檐走壁,还说自己武功不好?也太谦虚了些。”
温槊道:“我只是轻功好一些,武功并不好。”
跟七皇子身边的护卫正面交锋,他打不过。
“我懂了,飞檐走壁是轻功,打架杀人的功夫是武功。”
也不是,武功包括了轻功。
不过玉萦又不懂,温槊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差不多吧。”
玉萦看他不想搭理自己,依然没话找话说。
“其实我真的想不明白,你都那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给太子办事?”
温槊听着玉萦的话,语气多少有些诧异:“不能给太子办事吗?我是因为轻功好,才能留在太子身边。”
“如果我像你那么厉害,我一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温槊沉默不语。
以他的轻功,的确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连皇宫大内都去得,但并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闷闷道:“我没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