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爷。”
“走吧。”
宁国公府是要跟兴国公府办喜事,赵玄佑压根没有恭贺之意,不过顺道来捎玉萦回去罢了。
“爷,表姑娘还在这里呢,我去请她。”
经玉萦这么一说,赵玄佑才想起冯寄柔来。
要么不接,接了玉萦,自然不能把冯寄柔一个人留在这里。
“去叫她吧,我在府门前等你们。”
玉萦知道姑娘们都在花厅玩耍,轻车熟路地寻了过去,只是在路过沈彤云院子的时候朝里看了一眼。
院子里尽是忙活的仆婢,隔着窗户看到沈彤云跟家中的女性长辈在说着话。
沈彤云听得认真,眉眼低垂,那般娇羞姿态,料想在说叮咛明日洞房之事。
玉萦跟沈彤云不是一个圈层的人,寥寥数面,沈彤云待她却很亲切。
兴国公府很快会倒霉,无论如何,玉萦希望沈彤云可以独善其身。
她没有进去打扰,从院外去了花厅,寻到了冯寄柔,领着她出了宁国公府。
元缁驾了马车停在府门前,玉萦先扶了冯寄柔上车,上车后,看了一眼马车里的赵玄佑和冯寄柔,识趣地没有跟进去,与元缁同坐在外头。
赵玄佑目光微凝,正想喊她进来,一旁的冯寄柔道:“玉萦,这会儿时辰晚了,外头风大,你也坐进来吧。”
玉萦回过头,看出赵玄佑神情不悦,只得坐进了马车。
“多谢表姑娘。”
“你是表哥身边的人,本不应该那么生分。”
进侯府住了三四月了,冯寄柔虽甚少打扰赵玄佑,但身在侯府,又怎么会不知玉萦得宠之事呢?
玉萦眼下是通房,可迟早会做表哥的姨娘。
冯家家世没落,冯寄柔知道自己能仰仗的只有赵玄佑对亡母的亲情,不管说话做事都小心谨慎。
“奴婢只是丫鬟,表姑娘抬爱了。”
冯寄柔觑着赵玄佑的神情,见他眉宇阴沉,一时有些紧张。
马车里气氛安静得有怪异。
听着外头的喧闹,赵玄佑望向冯寄柔,开了口:“你这些日子在侯府住得可还舒心?”
冯寄柔来了京城一段时间,赵玄佑大半都不在府里,两人其实没说过几回话。
见赵玄佑主动关心自己,冯寄柔垂眸道:“侯府里一切都好。”
这是实话。
她虽然是寄居在侯府的表亲,但叶老太君只有赵玄佑一个孙子,对她多有疼惜,饮食起居一应按侯府姑娘的用度打点。
冯寄柔在家时跟三个妹妹挤在两间屋子里,到了侯府却独占一个宽敞的院落,屋前有果树,屋后有鱼池和秋千,简直太舒心了。
“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告诉宋管家,他若是办不到,你自来寻我。”
冯寄柔脸颊微红,“多谢表哥,在侯府里什么都不缺。”
“你出府去玩过吗?”
“老太君让邢妈妈带我去逛过一次庙会,比家乡那边热闹许多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