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听他叫唤得烦人,抬手就是一鞭子。突如其来的一鞭子抽在周启翰的身上,疼得周启翰满头大汗,牙齿咬得咯咯响,一道血红的印记留在胸前。
杜勋笑的更开心了,对着周奎说道:“老国丈,您别急,等会儿就轮到您了,您现在先好好看着,刚才呀您宝贝儿子打你那几鞭子,加起来啊,依咱家看也没有权将军这一鞭子厉害,嘿嘿嘿。”
杜勋的话就像是一把剑,直直地刺入周奎的心里,他暗自想到:这藤鞭要是打在老夫的身上,那老夫还能活吗?又想到那些钱,白花花的银子啊,那可是老夫多年贪污、搜刮、强取豪夺、倒买倒卖来的,这要是……不行不行,死就死吧。
刘宗敏见这位国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肯松口,火气也是上来了,握紧藤鞭,对着周佑安左右开弓,一连抽了五鞭子。
周府长公子,自从姐姐做了皇后之后,自己虽然没有爵位,但是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又加上自己是太子的舅舅,在京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种罪。
这五鞭子,直接把这位长公子身上抽得血迹斑斑,一道道血痕,看着就骇人,直接就把周佑安给抽晕了。
周启翰见大哥这般惨状,一双眼里冒着火,继续对着周奎咆哮:“老不死的,你个老畜生,你害死大哥,你留着银子是能吃还是能带进棺材?你枉为人父,你见死不救,大哥已经快被抽死了,你真要袖手旁观吗?”
周启翰的话,听在周奎耳朵里,却仿佛被自动隔开了,此刻周奎的心里只有钱,只有钱,只有钱。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些年为了敛财所做的种种事情,那些谄媚讨好权贵的嘴脸,那些威逼利诱他人交出钱财的场景,一桩桩、一件件,曾经让他无比得意的财富积累过程,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沉重的负担 。
杜勋见周佑安被抽晕了,赶忙说道:“快打冷水来,给他浇醒。”
顺军士兵打来冷水,泼在周佑安身上,被冷水浇醒,身上剧烈的疼痛感,让这位国丈府长公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启翰见老家伙也不搭理自己,正欲开口继续骂,刘宗敏打断,对亲兵吩咐道:“给这个小崽子上夹棍。”
“一听要给自己上夹棍,藤鞭已经这么疼了,那夹棍是什么东西。”周启翰心中满是恐惧。
两个亲兵将周启翰从束缚中拉下来,一左一右架着他,让他勉强站立。此时,周启翰的双腿发软,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另外两名亲兵手持乌黑沉重的夹棍快步上前。刘宗敏冷冷下令:“先从膝盖夹起。”
亲兵将夹棍对准周启翰的膝盖,迅速收紧。刹那间,周启翰只觉膝盖处像是被千钧之力狠狠碾压,剧痛从关节处炸开,好似无数钢针同时刺入,膝盖骨正被一点点碾碎。他的双腿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亲兵死死按住。周启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般从额头冒出,紧接着,杀猪般的惨叫从他口中迸发:“啊——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