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的剑鞘轻叩地面,罡风扫过时,符纸上朱砂字迹突然化作血蚁,顺着云裳的绣鞋爬向裙摆。
贵女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秦夫人猛地将茶汤泼向云裳。
"妖物!"她尖利的嗓音刺破喧嚣,"这符咒分明是西疆巫蛊之术!"
云瑶在混乱中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君墨渊玄铁护心镜的纹路。
战神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瑶儿这招借刀杀人,倒比我的破军剑更利三分。"
"将军谬赞。"她借着广袖遮掩,将窥心镜碎片按进君墨渊掌心。
镜面残存的影像里,谢砚书正在密室焚烧写有秦夫人名字的巫蛊娃娃。
宴厅四角的青铜鹤灯突然齐齐转向云裳,火光将她影子钉在绘着百鸟朝凤图的墙面上。
众人惊骇地发现那影子脖颈处竟缠绕着九条蛇影——与方才谢砚书分裂的影子如出一辙。
"不是的!"云裳疯狂摇头,发间珠翠砸在青砖上迸裂成粉,"这定是有人陷害..."
秦夫人突然拽住她手腕,丹蔻染红的指甲掐进皮肉:"妹妹腕上守宫砂的位置,怎与谢大人书房秘藏的春宫图一般无二?"
满堂哗然如冷水溅入热油。
云瑶抚了抚鬓边新换的冰晶芍药,那花蕊中藏着从弑龙刃刮下的血垢。
当秦夫人说出"春宫图"三字时,藏在云裳袖中的合欢香囊突然自燃,青烟在空中凝成幅幅旖旎画面。
君墨渊突然揽住云瑶的腰跃上房梁。
下方人群推搡间,云瑶看见云裳精心描画的远山眉已被汗水晕染,那双向来含情的杏眼此刻爬满血丝,像极了前世被剜目时的模样。
"差不多了。"战神指尖凝出冰凌,将即将扑向云裳的蛊虫冻在半空,"该让谢砚书的第三只眼看看这场好戏。"
云瑶正要催动窥心镜,忽见云裳撕破袖口露出臂上凤凰胎记。
那本该艳红的印记竟渗出墨汁般的黑雾,在空中凝成个残缺的"罪"字。
云裳踉跄着撞翻青铜酒爵,琼浆泼在秦夫人价值千金的浮光锦上。
当那个扭曲的"罪"字消散在梁柱间时,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连带着前世今生所有伪装的温婉假面,都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寸寸龟裂。
云裳踉跄着撞翻青铜酒爵,琼浆泼在秦夫人价值千金的浮光锦上。
当那个扭曲的"罪"字消散在梁柱间时,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连带着前世今生所有伪装的温婉假面,都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寸寸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