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愿以性命担保!"谢大人突然割破手掌按在心口,"云二小姐定是被妖物附体!"他伤口涌出的血珠竟化作衔尾蛇游向云瑶。
君墨渊剑锋未动,云瑶已捏碎乾坤袋中玉符。
谢大人惨叫倒地时,她贴着战神耳畔轻语:"劳烦将军,替我护住东南角的..."
话音未落,君墨渊剑鞘已钉住试图逃窜的宫灯残骸。
云瑶窥心镜照出其中蜷缩的云裳残魂,唇角微勾捏碎冰玉簪——镜面映出地牢画面,正在啃噬锁链的云裳残魂突然僵住。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看戏了。"君墨渊星眸扫过殿外晃动的黑影,将云瑶鬓边碎发别至耳后时,指尖在她胎记上多停留了一瞬。
地牢深处,云裳攥着染血的孔雀翎仰头嘶吼。
狱卒靴底碾过她散落的青丝,带来令她目眦欲裂的消息:"又三位大人呈上了姑娘的罪证呢。"
地牢深处滴落的水珠在云裳脚边炸成血花,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抠进石壁裂缝。
最后一根孔雀翎化作灰烬的刹那,石壁上扭曲的衔尾蛇图案突然睁开十八只猩红眼瞳。
"好姐姐..."她舔舐着齿间残留的锁链铁锈,耳畔传来刑部官员清点罪证的脚步声,"你以为这些蝼蚁的证词能困住我?"
石壁渗出的血珠在她掌心凝聚成蛇,蛇尾缠绕着方才狱卒遗落的钥匙。
云裳忽觉眉心刺痛,那枚被云瑶种下的冰凰印记正在灼烧她的魂魄——就像三年前她亲手将滚烫的燕窝浇在云瑶手背时,对方眼底腾起的雾气。
宫宴残火映红的夜空下,云瑶轻抚着乾坤袋里新裂的玉符。
君墨渊玄铁护腕上的星纹忽明忽暗,将两人身影笼在梧桐树斑驳的影子里。
"谢大人的心脉里养着蛊。"君墨渊剑穗扫过她手腕,沾着星光的尾指勾起她一缕发丝,"你捏碎玉符时,西南角的宫灯晃了三下。"
云瑶腕间冰玉镯撞出清音,窥心镜映出地牢里翻涌的血雾:"战神可闻到腐鼠的味道?"她故意将染着谢大人血迹的帕子抵在鼻尖,"有些人总爱在阴沟里打洞。"
皇帝暴怒的吼声突然穿透宫墙,十几位老臣捧着泛黄的奏折跪满长阶。
云瑶认出最前头那卷暗纹奏章——正是她昨夜用窥心术篡改过的,关于云裳生母与西域巫蛊师的旧案。
"陛下!"刑部尚书突然高举镶金木匣,"云二小姐院中挖出的巫蛊人偶,心口钉着皇贵妃的生辰八字!"
君墨渊的剑气在云瑶周身织成屏障,挡住骤然袭来的阴风。
她佯装受惊踉跄,发间冰玉簪却精准刺破飘至眼前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