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征看着光秃秃的屋子,站在门口怔住。
屋里啥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卷好的铺盖,放在光秃秃的床上,低头看了看钻在他脖子里的人。
“家被偷了?”
许周舟窝在他颈窝里没出来,没说话,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啊,嗯。”
顾北征走进去,环视一圈,在她耳边说:“这贼挺讲究,还给你留了床被子。”
许周舟默了片刻:“盗亦有道。”
顾北征闷笑一声,把她放到桌子上,两手撑着桌子边缘,把她圈在里面,促狭道:“那我得好好审审这个小贼婆。”
许周舟躲开他的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不是我。”
顾北征把她脸抬起来:“打算跑路?”
许周舟对上顾北征漆黑深邃的目光,放出绷在嘴里的双唇,伸出三根手指,在顾北征眼前晃了晃:“三个月了,顾北征,三个月,我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你也看见了,我的小命差点就没了,你不回来,还不让我跑?我不是王宝钏,吃不了野菜,也守不了寒窑,我得活命。”
“望夫石?”顾北征在她红艳艳的嘴唇上扫了一眼,喉结微微滚动,勾起唇角:“好吧,我的错。”说完沉沉看她一眼,起身拿起卷起来的被子,重新铺上。
许周舟眼神复杂的瞄了一眼他的背影:“.......”这就审完了?不追究?当兵的果然觉悟高。
顾北征铺好床,把她抱到床上:“脱上衣,擦药。”
许周舟闪了闪眼睛:“你擦?”
“你自己能擦?”顾北征轻挑眉梢。
不能。
许周舟没有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有更高一点的觉悟,但是没有,顾北征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吸口气,转身,解扣子,脱衣服,趴好。
顾北征眸色沉沉在站在床边,入目一片玲珑有致的雪白,她身量纤纤却不干瘪,圆润细腻,线条紧致。
“冷~”趴在胳膊上的人发出闷闷的声音。
顾北征收敛心神,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只露出需要擦药的部分。
男人粗粝的手指带着清凉的药膏轻轻抚过,酥酥痒痒的,许周舟不由的打了个颤。
顾北征轻轻抚过伤痕,心口紧绷,殷红的淤痕映入眼底,掀起汹涌的戾气。
“疼吗?”
许周舟点点头。
“抱歉,回到部队,临时接到任务,耽搁了时间。”顾北征清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疚。
“嗯。”许周舟轻声回应。
“部队的手续都办好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