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录心狠手辣,在井里下毒,毒害北疆百姓和军中众将士性命,孤身为一国储君,岂能轻饶他?”
“可曹大人一向对孤很是照顾,曹录的嫡姐又是孤的表嫂,孤实在不想看到曹家被他连累。”
萧炎一脸的惺惺作态,竟还流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故作一脸痛色的开口。
“虽然曹录犯下恶行,罪不容诛,但他家人没有犯下任何过错不是吗?”
众人听他如此说都是一脸的错愕,却没人反驳他的话。
萧炎得意的笑笑,又继续说道:“若这件事闹到孤的父皇那里,他定会为了给北疆百姓和众将士一个交代,处置曹家全族。”
“孤实在不忍心看到曹家人不明不白被曹录所连累,所以才先下手处置了曹录,以此给众百姓和将士们一个交代。”
百姓们一脸疑惑,虽判断不出他这句话的真假,但从他们的眼神看来,他们对于萧炎此言还是怀疑居多。
毕竟萧炎在他们面前狡辩了太多次,最后都被慕若颜狠狠打脸了。
那些追随他的统领闻言,却是立即相信了他的话。
甚至为此感到欣喜不已,高兴他们誓死拥护的人,并没有想要将他们一并毒死。
有好几人纷纷开口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们大家误会了太子殿下,太子怎么可能会毒害咱们呢?”
见有人相信他的话,萧炎顿时信心高涨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略显轻松。
他也清楚,他说的这些借口漏洞百出难以服众。
可那都不重要,他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百姓,和萧逸辰等人相不相信他的话。
他只要咬紧牙关不松口,将一切罪责推在曹录身上。
萧逸辰他们便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更不能因此治他的罪。
毕竟在井中下毒一事,的的确确是曹录一人为之,从头到尾他没有参与其中。
至于他将毒药递给曹录,和他曾经对曹录下的命令,如今曹录身死,再无人知道这件事情。
饶是慕若颜和萧逸辰再有能耐,也无法抓住他的把柄。
慕若颜和萧逸辰,自然也看出了萧炎心中那点算计。
萧逸辰眉头微皱,顿觉事情有些棘手。
可慕若颜却依旧成竹在胸,她嗤笑一声开口。“太子殿下可真是好算计!”
自知理亏的萧炎被她说的面色一僵,却还是故作镇定,微笑看着她。
她毫不留情拆穿萧炎伪善的面孔:“曹录已经死了,现在想怎么说,不都是太子殿下你说了算吗?”
慕若颜的声音极尽讽刺,显然已经对萧炎厚脸皮的境界忍无可忍。
萧炎依旧不作回答,他心知如今的慕若颜心思慧捷、沉稳机智,不是他能应付得来的。
秉承着多说多错的道理,也害怕再次被慕若颜算计带入坑里,他沉着脸不敢开口。
慕若颜心知萧炎这是打算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招数了。
她眸光冷冽的扫了一眼萧炎:“太子殿下是不是以为,如今曹录死无对证,你便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