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穿成这样儿?”
“工作服。当值的时候,连常羲也这么穿。天庭也在改革……赤凤,拉车继续走,待会儿我追你们,别让凡间的人以为又有什么灾祸。”望舒刚说到改革,便催五凤拉车前去,待它们带走月亮后,又回到改革话题,“先从工作服和用语改起,以应对新局势。你不懂。”
天庭都那么先进了,还要改革。步虚激动,敬仰,崇拜,对重回月宫悠然神往。
“那,那今后咱们的天庭得先进到什么地步啊!”
“先进个毛!我一天换两三套衣服,官服、常服、工作服,弄得跟那些臭美的凡间丫头似的。真烦人。”望舒使用新的语言首先给步虚的自豪浇了一盆冷水。她又追问道:“问你呐,你不守在褚照天身边,却在天上飘来飘去,是干嘛呢?”
“老油条遇见逃逸天神了……”
望舒身体大震,天庭多年的搜索,追查,终于在自己手上有了成果,她激动得双唇微颤,欣喜地呢喃道:“好,好,你给我立下奇功了。”片刻后,她稳了稳神,又恢复了天神庄严肃穆的模样,问道:“遇见多少个?长什么样子?担任什么社会职务?住在什么地方?”
步虚听她有论功的意思,乐开了花。但又听她问出一连串不好回答的问题,犯了难。
他不敢撒谎,只得如实说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也许是一颗球,也许是一万颗球;长得紫不溜秋,像一帘气幕、像一只气袋,不知道是干什么工作的;她来去自如,像一缕风,一道光。对了,她的声音是女性。但是,凡间如今的女性化倾向很流行,也许是男人反串的。”
望舒很失望,太失望了,但她早熟知步虚的愚蠢,跟他发脾气纯属白费劲。
步虚又道:“逃逸天神冒出来后,您看清他们的形迹了吗?”
“我怎么知道?千里顺风司在管。”望舒不耐烦了。
可步虚却不知趣,继续说道:“正因为逃逸天神如此诡异,神通不露行迹和根源,老油条识别不出,更对付不了。因此,他要我来讨要一两件法宝,用来抗击神出鬼没的神民们,继而掏出神民的底细。我觉得他这个要求是合理的。”
“你觉得,你的智商达标了吗?他有资格索要法宝吗?”望舒动了怒色,但还是忍着脾气问道:“熟背天条附则了吗?”
“背熟了背得滚瓜烂熟,我还能灵活运用。我体会到,灵活运用才是咱们伟大的天条附则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