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盈在日常中帮助他人,渐渐有了交换的性质。
由于企业不景气,父母挣的钱越来越少,生病的时候越来越多,米盈把工资寄给家里当补贴,再向强奸犯伸手要生活费。每个月都须经过一番训练思维和口才似的软磨硬缠,再铁公鸡一笔一笔帮她算清楚帐,顺带唠叨着他那一套勤俭节约的学说,才能拿到一千来块钱。
米盈不生气,不嫌钱少,她已经学会在虎口拔牙寻找乐趣了。
“我们医院有人去歌厅陪唱,一晚上都不止挣这一千,我也想去。”
“反了你了!别说去,只要这么想,就会受到惩罚。腿被打折了,没有医院敢收治你。这月加两百,收起你那不健康不卫生的念头。”强奸犯只许大丈夫放火,不许小老婆点灯。
他妻子去世不出一年,米盈就正式成为他的新婚旧妻。
米盈只提了一个要求,她的人已经用旧了,就没必要调到省城工作,去陪伴他。
强奸犯的业余时间大多用在看书上,他酷爱学习,而他读书的时候最烦身边有人叨叨。于是爽快答应。在卫生系统方便,是非常方便的事,他在四十五岁以后研读过房中术,就再也没缺过扬州瘦马那样的临时伙伴儿。下属投其所好,时不时献上一匹优质马。
但他从没有养马的念头,又不是孙武,训练那么多女兵带出来打仗玩儿。
当铁链女事件发生后,强奸犯慌了,怀疑是不是也有他的份儿。从此,他不再收来路不明的礼,去外地检查工作,也挑着系统内的人选。从此更专注于读书。他也提高了米盈的福利待遇,允许她把强奸犯当作对他的爱称昵称,既能增加夫妻生活情调,又起到警钟作用。
父母却嫌弃女儿嫁给比他们还老的老头儿,不许她带老公回小镇丢八辈儿祖宗的脸。
米盈虽然不认识那么多祖宗,也不想回家丢人,为奖励父母的决定,她增加了每月的赡养补贴。要丢人,她一人在外面丢吧。何况,这几年来的婚姻关系,使她在医院如鱼得水,一个职高生带职带薪读了研,还要读博。只要有一天她站起来,没人计较她丢人的过去。
那些耸立在红尘的一座座丰碑,谁还记得打造它的石头上曾经糊满了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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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父母全面失业,需要米盈承担起全部的赡养时,第一私家医院建起了,工资高,发展空间大,医院的服务定位又能吸引人脉,米盈要强奸犯把她调进去,以后再读博。
强奸犯虽有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却为了让小妻子多挣几百块钱,把她塞进私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