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处于非常阶段,伏矢不计较非毒的越俎代庖,谦逊地问道:“我该什么时候出去?”
非毒的意思是,臭肺和吞贼要是打探不到雀阴的下落,必须由伏矢去找回来,这也得抢时间。又鉴于除秽虽有较强的抵抗能力,但遇事沉不住气,最好等大家都平安归来后,最后一个出去。
除秽嘀咕道:“我可沉得住气了。你唠叨了这么久,我一声没吭……啊,尿味儿!”
它的惊叫声刚落,雀阴就蹿了进来。
除秽捂着脸道:“少阴肾经是我俩共管的,你给我弄出一地尿騒气……咦,又吓尿了?”他没看见,众兄弟已抱着雀阴一起跳高高了,甚是欢欣。
幽精急切地说道:“快说说,你怎么逃出来的?”
雀阴故作轻松地道:“外面的世界想嚼碎我,却发现我不是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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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朝阳痘一脚踩下时,雀阴已被冻清醒了,它附在鞋底上。雀阴的胆小,成就了它的警惕性和行事谨慎;它的胆大,又使它敢于豪赌,连明玉珍老婆也敢泡。
它赌对了。
青春朝阳痘果然又在胆经里看见了非毒,当他喝声一过,雀阴便跳到他的鞋面,随即又钻进他的毛囊里,接着,在一个又一个的毛囊起跳、落脚,一路钻进他手指的毛囊。
这时候,臭肺和吞贼又成功地被朝阳痘的喝声震出了穴位,药效果然不错。
臭肺清醒地喊出:“褚照天,大哥让我问问,你说的大豁归墟功是打哪儿弄来的?”
青春朝阳痘刚才听褚照天提起这门仙术,就起了疑惑。这会儿再次听见,便一把揪住褚照天的假发逼问:“你怎么知道大豁归墟功?”
在这一刹那,雀阴已跳到褚照天裸露着的上身,从毛孔钻入神封穴,回到肾经里。
褚照天已明白兄弟们进进出出的用意了,他装疯卖傻地反问道:“大豁归墟功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本想移祸东江,说是他前任老婆传他的,让王慈雪去跟同伙掐吧。
但又一转念,不能!他现在绝不能惹火烧身,引来宿主老婆把他掐死。从刚才断断续续听来的话里,褚照天已得知,今天来精神病院的神民有三百人,这肯定不是全部。一个新康就有这么多神民,太厉害了,他惹不起。
新康的神民还有一个商会,说明还有势力,有实力。
今天有很多神民的口音是东北的,可能是伪装成来新康打工的,王慈雪就属于这一类。这个商会的总部,或许就在东北,或者牵头成立商会的人,是东北来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