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一声响动,她起身打开窗户,就见一只纸鹤站在窗台上。
“一个月,”纸鹤口吐人言,“我需要看到那件东西。”
珏囡儿脸色微变,“不是说三个月......”
“啊!”一道暗芒飞来,珏囡儿惨叫一声,捂着脸的指缝满是鲜血。
“半个月,”纸鹤开口,“半个月之后,若是没有......伝氏家主夫人也可以换人了。”
看着化作一团灰烬的纸鹤,珏囡儿眼中满是怨恨。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是我。”
珏囡儿收起杀气,换了副表情,也不处理脸上血迹,起身打开房门。
“婶......你怎么了?!”伝胜央变了脸色,“谁伤的你?!”
虽然对珏囡儿没甚好感,但她毕竟是伝氏家主夫人,却在壤下氏被人暗伤,岂不是打伝氏的脸?
伝胜央拔出剑就要追出去,珏囡儿连忙拉住他,“别,小央......没人暗算我。”说着转身捂脸哭泣起来。
动作间衣袖下滑,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一道蜈蚣状疤痕,颜色青紫。
伝胜央眸光微动,收起长剑,“是叔叔?”
珏囡儿一顿,眼中含泪,“什么?”
伝胜央看着她手背,“之前的婶母......脸上也有这样的伤疤。”
那是用天龙鞭抽烙出来的,不致命,却令人又痒又痛,疤痕难消,是伝起阳在床底之间,惯爱使的手段,依靠凌虐得到快感。
珏囡儿没回答,只是哭声越发凄惨。
伝胜央又问,“你先前说让我不要回伝氏......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珏囡儿止住哭声,嗓音发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总之你近期先不要回去......”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伝胜央冷哼一声,“左右不过是我那好叔叔,又想出什么法子欲置我于死地罢了!”
伝胜央内心苦闷,他老早就跟伝起阳说过,对那家主位置不敢兴趣,甚至为了避嫌,自请当了长老,常年在外,几乎不回氏族,还因此与爷爷闹僵,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不想卷入伝起阳与爷爷的争斗。
可惜没人信,伝起阳不信,天下人不信。
“我知道你为人坦荡,不屑于家主之位,”珏囡儿轻声道,“可是你那叔叔......”她说着红了眼又想哭。
伝胜央却是眸光闪动,“你......相信我?”
珏囡儿点头,“小央,实话与你说,我当初被你叔叔欺骗,不知他为人淫邪残暴,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可能嫁他!”
“你现在也可以和离,有玉人楼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