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独自一人在府邸内踱步,羽扇无力地垂在手中,脸上的自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屋内空旷寂静,更衬托出他内心的彷徨。八十万大军压境,江夏城不过五万守军,这仗如何能打?适才的镇定自若,不过是强作镇定,安抚军心罢了。
“唉……”诸葛亮长叹一声,江夏已成一座孤城,坚守无异于坐以待毙。唯有退兵,方能保全实力,以图后计。可是退往何处?东吴?孙权反复无常,未必肯收留。交趾?路途遥远,瘴气弥漫,亦非良策。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想起一人,或许能为他解开这道难题。他唤来马谡,问道:“幼常,你兄长马良如今在王厚帐下效力,你为何不去投奔他?”
马谡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低声道:“军师,非我不愿,实乃王厚不愿接纳。他说我不成大器,难堪大用。”
诸葛亮眉头紧锁,他知道马良才华横溢,深受王厚器重。如今马谡却不得王厚赏识,其中必有缘故。他仔细端详马谡,见他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心中已然明了。
“幼常啊,”诸葛亮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自幼饱读诗书,熟读兵法,才智过人,为何王厚却说你不成大器?你可曾想过其中缘由?”
马谡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却又不愿承认。他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却从未认真反思过自己的不足。
诸葛亮见他如此,心中暗叹一声,继续说道:“幼常,王厚乃当世奇才,他慧眼识珠,断不会无故轻视于你。你若想有所作为,就必须正视自己的缺点,虚心学习,方能有所成就。”
马谡听闻此言,心中有所触动,他抬起头,看着诸葛亮,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求索。他知道诸葛亮是真心为他好,也明白自己必须改变,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军师,”马谡诚恳地说道,“我明白了,多谢军师指点。”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深邃,仿佛洞穿了重重迷雾,看清了未来的局势。他缓缓说道:“幼常,如今江夏危在旦夕,我军势单力薄,难以抵挡曹操八十万大军。唯有退守交趾,方能保全实力,以图后计。”
马谡闻言一惊,连忙问道:“军师,交趾路途遥远,瘴气弥漫,我军如何能安然抵达?”
诸葛亮胸有成竹地答道:“幼常,你有所不知,交趾太守士燮与你兄长马良乃是故交,他定会鼎力相助。此外,交趾地处偏远,易守难攻,曹操大军远道而来,必然疲惫不堪,我军可趁机休养生息,积蓄力量。”
马谡听闻此言,心中稍安,但仍有疑虑:“军师,曹操大军势如破竹,我军若是退守交趾,岂不是将荆州拱手相让?”
诸葛亮微微一笑,说道:“幼常,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退守交趾,并非放弃荆州,而是以退为进,保存实力。待曹操大军深入交趾,我军可联合当地土着,利用地形优势,与其周旋。同时,可遣使前往东吴,劝说孙权出兵,共同抗击曹操。”
马谡恍然大悟,对诸葛亮的远见卓识佩服不已,他拱手说道:“军师高瞻远瞩,末将佩服!末将这就前往交趾,联络士燮,做好准备。”
诸葛亮点点头,叮嘱道:“幼常,此去交趾,路途艰险,你务必小心谨慎。记住,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