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洛夫以为席凉妥协。
“把他交给我。”
席凉眸色一冷，“容忍你在他身边，已经是我的极限。”
“斯普洛夫，我希望你明白界限。”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与你无关。”
“如果他同意。”席凉停顿了一秒钟，“我会带上止咬器陪着他。”
“如果他不同意，我会离他远远的。”
斯普洛夫刚想说一个发情期的Omega能有什么理智，但是还没开口，席凉已经挂断了通讯。
*
江若川是被热醒的。
室温被席凉调控在人体最适宜的温度，但一阵阵发热还是让江若川浑身都湿透了。
江若川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到了席凉坐在床边。
席凉摸了摸他汗湿的鬓角，问:“是不是渴了？”
江若川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
席凉端起的杯子并没有给江若川喂，而是自己灌了一口。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信息素浓度，免得让江若川不舒服。
然后他伸手扶住江若川的后背，抬起下巴，就这样吻了过去。
渡水。
水中的气息，是席凉的味道。
江若川迷离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席凉已经松开了他的下巴，并探出拇指擦了擦他唇角的水迹。
席凉眸光有些沉。
“要我陪你吗？”
江若川吞咽着口腔里的水，水蒙蒙的眼睛盯着席凉亲过他的嘴唇，不自觉地舔了一口唇瓣。
“要。”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唇齿间信息素短暂的交换，让江若川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席凉喉结微动。
“能临时标记吗？”
琉璃瞳原本是水一样的清透，而今天不一样，那像深不见底地潭水，幽深，不可测。
江若川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开始考虑席凉说话的可靠性。
席凉眸色幽暗，“那就是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说这话的席凉有一股子委屈的味道。江若川差点就反悔又想答应他了。
“不能。”江若川小小声道。
席凉像是死了心，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江若川在这方面折磨他，是有两把刷子的。
认命般地戴上止咬器，让鸿渊给止咬器增加密码。
江若川看着他戴，发出了微微一声笑，席凉幽怨地看着他。
江若川解释道:“很可爱。”
还顺手摸了摸席凉的头发，顺滑，但是有点硬。
江若川:“我可以给你设置密码吗？”
“可以是可以，”席凉戴上止咬器声音有些闷沉，“但是我会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