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自行择学生即可。”同在宫廷画院的另一位画师也开口了。
“国子监也分甲乙丙丁,我们画院自然也该仿着来,分个名次高下,若是让那差生混入好班,岂不是败坏风气?”
其他院的不服:“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样说,就是自诩你们宫廷画院是好班,其他画院活该接收差生了?”
“学生分高低,老师自然也是分的,我们是画院之首,本就应该教授天赋最好的学生。”
“你们是画院之首,怎么还输给雕塑院?”
这一句反唇相讥扎到宫廷画院的心窝上去了,几方人马就这样乱哄哄的吵了起来。
“安静!”纪沛然沉声道。
这还是顾秋白第一次看见纪沛然脸色这么阴沉。
“选课制度不可更改,有教无类,你们的四书五经都读到哪里去了?”
在场的大多是很有资历的老画师了,被纪沛然这样说,脸一阵红一阵白。
“既然画学生是我招的,我就能给你们保证,每一位都是有才学之士。翰林图画院代表的是皇家,代表的是大庆朝丹青的最高水准,若是连一个学生都教不好,你们也不必在画院呆了。”纪沛然说话冷硬,一点都不留情面。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翰林的确不满,却不能驳斥,径直带着另一位画师,一言不发就离开了房间。
在场的人也习惯了纪沛然和李翰林之间的摩擦,都不说话。
顾秋白则是在走神,现在各院就火花四溅,以后一起授课,还不得腥风血雨啊。
正想着呢,纪沛然道:“选课具体事宜就交给顾秋白,其他人再有异议,到时自行来找我罢。”
???
纪沛然:“还有,以后学堂的大小事宜,如我不在,自行找秋白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