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刚刚的发言。
顾秋白此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陈稳紧闭双眼,等着迎接审判。
顾秋白揉了一下发酸的脖子:“那你做就是了,课继续上着,我酌情给你批假。”
陈稳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他和他想象中顾秋白失望至极把他赶出去相差甚远。
陈稳:“夫子,你别这样,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的,我以后可就不画漫画了啊,你骂我吧。”
顾秋白:“我有说过你们一定要画漫画吗?”
陈稳傻眼:“啊?”
顾秋白:“不管你要从商还是从政,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只要是你喜欢的,热爱的事情,做什么都是对的。”
陈稳打了满肚腹稿的忏悔立刻失去了用处。
陈稳:“可我...我以后不画漫画,那我还在画院上什么学啊?以后一定会让您失望的。”
顾秋白:“我一直都说,不管哪个画派,都没有高低贵贱,且一通百通。”
“你想画漫画也可以,想画宫廷画也可以,甚至想去学木雕都可以,有什么分别呢?我教给你的东西只有画,但你自己能从中发掘其他的东西,是你的本事。”
“还有,以你现在的水平就想撑起一个成衣店铺,未免太天真了,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现在老老实实回去上课,在做好服装设计之前,至少要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画师吧。”
陈稳久久不言,他果然是个幸运儿,他以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就只是一阵微风而已。
陈稳:“夫子,我以后一定会让全长安人都穿上我设计的衣服。”
顾秋白已经不看他,回头批改昨日的课业了,她低着头:“自己加油吧。我从不指望你们给我扬名,你夫子我迟早是整个大庆最厉害的画师。”
陈稳又恢复了笑模样:“夫子,一言为定。”
顾秋白:“...滚去上课!”
顾秋白自认不是什么心灵导师,但青少年总是心事重重,自以为是,秦羽是这样,连一向开朗的陈稳都是这样。
别再动不动下跪了,真是让人折寿啊。
这件事过后没几天,再有几日就是成衣店开业日了,让顾秋白没想到的是,她同时收到了好几份礼物。
不约而同,都是打着开业需要盛装出席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