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之是不是走后门进的画院她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学生还是要维护的,虽然徐寅之平时一半以上的时间上课都在睡觉,但...
顾秋白:“寅之平日踏实勤恳,画院的夫子们都很喜欢他,自然不存在什么管教的问题了。又天赋卓绝,使不少画学生憧憬。”
徐承恭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即可。
宾客神色各异,眼神里有探究,鄙夷,轻蔑...青年才俊总是受人关注,尤其是徐寅之这种从小就有神童之名的。
记得他不过顽童时,便能出口成诗。更是小小年纪就入国子监,得太傅教授。只是品性却不如人意,很快被同窗举报,多有舞弊行为,不过一沽名钓誉之辈。
顾着徐家的面子,世家中从未传扬出去,只是如今席内还是有不少知情人。
白泽在一旁小声道:“夫子,徐寅之确是托了院长的缘故进的画院。”
顾秋白:?
白泽:“只是他原本若参加画考,也定会通过就是了。不知为何走了院长的门路。”
两人正低声交谈,消失许久的徐寅之不知何时回到了宴席中。
面对众宾客的目光,他毫不在意,神色如常,甚至还起身对徐承恭敬酒:“叔父生辰之喜,侄儿恭贺。”
徐承恭当然是马上应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徐寅之话锋一转:“自然,还要恭贺叔父,即将接任家主之位。”
徐承恭顿了一下,回道:“...此事还未有定论,于我而言,自然是大哥更适合了。”
徐寅之一口把酒杯的酒闷了,嘴角勾起弧度:“是吗?那恕侄儿失言了。”
徐寅之句句带刺,徐承恭的表情都差点绷不住。但到底是这样的场合,他巧妙的扯开了话题,做好主人翁的职责。
顾秋白大概也看明白了,徐家是走宅斗那一挂的。
徐承恭对徐寅之明显不怀好意。
待酒酣耳热,众人的兴致更高,刚刚没能和顾秋白聊上的宾客又把话题转移回了她身上。
“夫子年纪轻轻,成就却是极高,齐老曾扬言四十岁之后不再收徒,没想到如今还会破例。”
“若是想求夫子一幅画,某可还有机会?”
不过各种赞誉之中,却有人喝多了,开始口不择言:“徐家的小子如今成了齐老的徒孙,徐老爷子也该消气了...国子监的事,就忘了吧!”
这话一出,席间顿时安静下来,说话的人也自知祸从口出,酒都醒了。
气氛正凝重着,下人们匆匆入席,迎着姗姗来迟的徐老爷子。众人纷纷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