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心,稍后我便差人传于侍讲来此。咱们当面将话说清楚。”
“多谢圣上!”
陈震对于跟于景明当面对峙一事,丝毫不觉为难。
因此,当传旨太监来了翰林院时。于景明还不知圣上寻自己是为何事。
翰林院里的试讲一职,主要工作便是为圣上或其他皇家子弟讲学。
只于景明这人无论身处哪里,其本身存在感就不高。
除了刚刚任职翰林院时见过圣上几面,后面的日子里,要论讲学,基本这人是排不上名号。
最多的时候,于景明是给皇子们讲课。
今儿圣上忽传自己,也不知是为何事?
于景明朝传旨太监手里塞了块碎银,向其悄悄打听。
“于侍讲,不用带书,只你自己前去就可。”
传旨太监接了银子,自然要向人透露些消息。
于景明听闻不用带书去,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回想最近自己的表现,好似也没犯下什么事儿。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于景明来了御书房。
于景明是不识陈震的,至于陈大儒的名讳,在大楚,基本无人不晓。
当听闻陈大儒的女儿就在自己家中,且还是陈姨娘时,于景明着实是被此事惊到了。
于景明这会儿脑子转的够快,当下便口呼岳父大人,要向陈震行晚辈礼!
“慢着,草民可不算你岳父,对于你救下颜儿一事,我陈家稍后会送上大礼感谢,但认亲一事便作罢。”
陈震不可能认下于景明这女婿,尤其是在看到女儿写得信后。
眼下只恨自己老矣,否则该要暴打于景明一顿才好。
“岳父大人,我与柳儿感情甚好,您不能将其带走。”
于景明活了那么些年,今日才觉自己有了好运道,心里自然不愿放了陈姨娘家去。
陈震也不想与其多说,只抬首看向坐于上首的楚孝帝。
楚孝帝见老师看着自己,忙清了清嗓子:
“于卿,陈老的女儿是失忆被你所救,其本身并不是自愿嫁与你,且还是以妾的身份,这事实在不妥。”
于景明听闻圣上的话,也明白自己跟对方各占了一半道理。
“圣上,我与柳儿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且孩子都如此大了。”
“眼下柳儿也还没恢复记忆,既然其记忆未寻回,自然还是在下的人。”
于景明这会儿头脑异常清明,将圣上说陈宝颜失忆一事,又从反面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