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来接我吧。”
鸿翊挥挥手。
——
缘故长老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任何消息都已经传递不出去了。
季川走到他的身边，“师兄在想什么？”
这两天衍元山的弟子死了一大部分，还有一部分弟子已经入魔了。
“我想带着他们回家。”
“回，所有人都可以回家。”
话虽然这样说，他自己都摸不准。在来这里之前他先去见了梦华霜。
梦华霜这个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早年家中遭逢大变，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在国师府混得风生水起，实在是不容易。
之前梦华霜来魔云山时，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子，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梦华霜一点也不好奇季川会来找自己，在季川来找她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找过她。
“季川长老喝酒吗？”梦华霜半躺在椅子上，举着酒壶看向不请自来的客人。
“哎哟，我就好这一口。”季川长老接过酒壶在她的旁边坐下。
畅饮了几大口，对手中的酒是称赞连连。
“丫头啊，这结界是赵以锦设的吧。”
梦华霜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壶，“长老说什么呢，魔云山上魔族不在少数，还有红尘在。妖族本就比我们后天修炼的人族更容易触及大道。”
“是吗？”季川长老反问，“赵以锦的本事可不比红尘低，要不然怎么能坐到国师的位置？”
“即使是文暮都给他三分薄面。当初魔族公主都倾心于他，你还觉得他普通吗？”
“我没说师父普通，”梦华霜喝了一口酒，“魔族之人见长老不也会掂量掂量？”
“是啊，这也是我奇怪的一点。”季川说道：“衍元山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吧，怎么就成了瓮中之鳖呢？”
梦华霜低着头没有说话。
“梦大人一直在调查梦家被灭门一事，这么多年是否得到你满意的答案呢？”
季川的话让梦华霜的眼神变得犀利，“不过是山匪横行，觊觎我梦家家产才遭逢此大劫。”
“真的是山匪吗？”季川挑挑眉，“梦大人所查到的，究竟是事实还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呢？”
“你什么意思？”梦华霜盯着他，一副他不说实话就收回酒的样子。
季川将酒壶藏到自己的身后，才继续道：“我什么意思，梦大人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不然也不会花重金让清风楼给你查当年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