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年的潜伏过程中，他认为自己从未暴露过任何破绽。
即使是因为其他人供出自己，焦大也觉得应该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他深知现在这些公安和以前不一样，不再随便抓人拷问，不会仅凭怀疑就定罪。
旧社会时，光头党中那些有些权力的小头目若看上谁家的财物，只需对方没有靠山，就能轻易抓捕并迫使对方交出家产。
正是凭借这种手段，他们个个变得富甲一方。
代价是在解放后，这些人大多被逐到了小岛上。
然而如今，公安必须要有证据，并遵守法律规定。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是高度怀疑，也不能随便抓人判刑。
即便有些特务几乎暴露，只要找不到实锤，也无法抓人治罪，最多只能派人监视。
焦大坚信自己的行为隐蔽得很，不留痕迹。
他觉得，如果没有铁证，就算公安继续怀疑也只能被迫释放自己，顶多派人盯梢罢了。
相比于枪决，被监视也容易接受得多。
尽管年纪大了，但还能再活十几年。
而且，若是能有逃跑的机会，或许还能去岛上与家人团聚。
“红星钢铁厂第一车间4号和6号设备，第一车间第三根和第六根立柱……”
两位审讯人员慢条斯理地念着一串地点，每句话让焦大的脸色愈发苍白。
到最后他的脸色已毫无血色——因为他们提到的每一个地点，都是他亲自布置**之处，一处未漏。
这让他如临大敌、心惊肉跳。
他在没人的时候精心安放这些**，自认为无人察觉，但没想到这些地方竟被如此精准地掌握。
就好像当时安置**时就有一双眼睛在他身后窥探。
此时，那双窥探的眼睛仿佛正带着猫玩老鼠般的微笑看着他，这让焦大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焦大嘶哑的声音显得虚弱而无助，既不敢承认又试图保持最后的防线。
“你亲手安置的这些**，你难道要否认吗？”
审讯者继续追问。
焦大沉默了片刻，声音依旧颤抖：“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也许那些东西是别人放的。”
“几位同志，你们误会了。
我只是个看门的，怎么能去搞这些事情？那些东西根本不是我放的，我完全不知情。”
焦大依旧竭力辩解。
“钢厂里谁不认识我呢？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尽心尽力工作，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怎么可能呢？我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是特务？还望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
公安人员听罢冷笑一声：“你说你是好人？”
当看到这份报告时，两位公安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老头子的计划真的得逞，不仅数百人会命丧黄泉，还包括许多国内和毛国的专家，而且整个钢铁厂也会被彻底毁掉，这对新社会造成的打击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