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散白酒最低消费来看,要是每天一斤酒,每月光酒钱就需要十五万元。
那些常常来这里喝一小杯的工人和临时工,一个月下来,赚得最多也就十几到三十几万。
而且,如果他们要养家糊口或者已经有了孩子的,平时根本不敢随便在这里消费太多的酒。
因此王建设一开口要一斤莲花白确实令她有些吃惊。
徐慧珍想到这点,心中有些顾虑。
她与陈雪茹多年交情,深知她的性情和喜好,知道王建设平常似乎并没有显示出很高的酒量。
有时候聊到王建设时,陈雪茹告诉徐慧珍,说王建设平常在家里几乎不喝酒。
这说明他并非特别嗜酒之人,突然一下子就来一斤莲花白,还真有可能喝醉呢。
“徐掌柜,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就凭一斤酒想让我醉,你也太高估你的本事了。”
王建设笑着说道,他并不是特别好酒的人。
但这并不表示他的酒量不佳,尤其是以他如今的体质,分解酒精特别快。
完全可以把喝酒当成喝水一样轻松,别说是一斤酒,就算二十斤也别想让他喝醉。
“行啊,等你真醉了,我就让蔡全无用三轮车送你回去。”
说着,徐慧珍麻利地拿起一个酒壶,倒了一斤莲花白。
接着又拿了一叠咸菜、一盘花生米和一盘卤煮放在托盘上。
“徐掌柜,多少钱?”
王建设问道。
这三样东西确实是最经典的下酒菜。
如果是冬天,可能还会有皮肉冻。
“你第一次到我这里喝酒,还能收钱么?”
徐慧珍说。
“等你吃完喝完,帮我点评一下,看看这些下酒菜是否可以改进就行。”
陈雪茹笑着说。
上次他们四合院里摆酒席时,尽管只是寻常酒宴,王建设和陈雪茹还是给徐慧珍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每天小酒馆里的客人不少,虽然大多是为了喝酒而来,也有不少人是因为她个人魅力吸引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徐慧珍相当谨慎,直到后来和蔡全无在一起,才渐渐安心下来。
即便与蔡全无结婚后,仍有某些客人带着些色眯眯的眼神看她,但只要没有人身攻击,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而第一次见王建设,他的目光清朗正直,整个人高大帅气,自然容易让人有好感。
加之她是陈雪茹的朋友,王建设是首次来这里做客,怎能收他的钱?这么做不合待客之道。
而且这些东西也不值几个钱。
“不行不行,徐掌柜你是做生意的,不收费我就成蹭吃的了,”
王建设坚决付钱。
以前,那只是她自家的小酒馆,她爱给谁免单就给谁免单。
但是现在的酒馆已是公私合营,徐慧珍只是私人经理,并没有多少话语权,实际主导方为公共管理者。
虽然在经营上还是由她主导,主要监督由官方经理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