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和她母亲王氏却主张“倒向太子”,一次次劝林仲业:“父亲(老爷),您还迟疑什么?九王爷再怎么得胜,也不可能斗得过太子。咱们只要交出林轻歌的实据,说她就是顾家遗孤,不就能保林家平安?”
林仲业心乱如麻:“唉,如今九王爷班师在即,民心鼎沸,皇帝也对他赞誉不断。若真与太子站错边,届时林家岂不是万劫不复?况且林轻歌也警告过我们,不要背叛……”
林嫣然嗤之以鼻:“那贱人,你还怕她?要我说,这几日太子派人上门几回,明摆着要咱们表态,不然就要治咱们的罪。父亲该做决定了!”
林仲业苦思良久,终于写下一封信,派人送至九王府,说自己“内外交困”,若林轻歌能再保证林家利益,他愿继续观望,否则只能投太子。
林轻歌见此信,只觉好气又好笑。她当即回信几个字:“林家之存亡,只凭自身抉择。若背叛,后果自负。” 再无多言。
她清楚,此刻林家已无多价值,若真背叛,也难造成关键影响;若害怕萧靖寒报复,他们也不会轻易将事情全盘托出。总之,林仲业左右摇摆的姿态,只能说明此人自保心切,无需再浪费精力周旋。
七日后,距离萧靖寒回京仅剩三日。京中风声越发紧张,各方贵族默默观望。太子行踪神秘,也不再出席某些聚会。
这一晚,王府大门忽然遭拜帖通报:太子亲至,不带随从,仅带一名心腹太监。守门侍卫皆惊,不知是否该让他入内。
林轻歌得信后眯眼冷笑:“太子?亲自登门,必怀阴谋。不过他行礼节性拜访,若拒之不见,怕被冠‘藐视皇储’之罪。好,我倒想听听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当夜戌时,王府正厅燃起灯火,林轻歌坐于主座,身后常黎与暗卫守护。太子在小太监随侍下步入厅中,一身华贵朝服减去繁饰,却仍显威严。他目光淡漠地扫过厅内人,最后落在林轻歌身上,微微冷笑。
“王妃,好久不见。你气色似乎不错嘛。”太子的话中带刺。
林轻歌起身略礼:“见过太子。您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太子也不拐弯,轻抚衣袖冷道:“本宫听说你托病在府,却暗中联络北境大军,想借萧靖寒之势翻案。可本宫想劝你一句:顾家之事,已尘封多年,你若执意翻腾,只会害自己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