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是我?”记住了她,他才能知道那是她,不然匆匆一面,早该没印象了。
“猜的。”容寂回视她,温和细致描绘她的眉眼。
“之前你为何从来没说过。”卿言心底似有若无波动。
“以为言儿不会记得。”要不是那一天对他感触极大,过去了十一年,他们是该互相都不记得。
卿言轻颔首,低眸抿唇,静思沉默。
“今日皇帝提起了卿相。”容寂见她已从震愕中走出,转换话题。
听到爹爹,卿言的神色一下专注。
“皇帝说卿相赤胆忠心,对你爹爹怀有愧意。”容寂话里没有起伏,泛着一丝凉。
卿言握住勺子的手收紧,皇帝说出忠心和愧意只会加深她的悲愤,让她生恨。
“他说言儿无辜,开恩让言儿进宫做几年宫婢,再除去言儿的贱籍。”容寂瞧她控制不住手上因恨而颤抖,放在她肩上的手顺势将她整个人纳进怀里,掌心握住她的手背给她安抚。
“这件事是萧宸妃提议,想让言儿去漪兰殿,陪伴晋平公主和义昌公主。”他接着道。
卿言直觉对萧宸妃、肃王,萧家人都无好感,晋平公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