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猜测过夫君心仪的人是我?”卿言不轻不淡的反问,眼底懵懂,状似自己全然不知公主喜欢容寂。
魏宁鸢反应过来,她差点自己把姐姐喜欢容大人这件事抖出来。
容大人无意,父皇不赐婚,姐姐这两年很少偷偷画容大人的肖像,容大人请旨赐婚求娶别的女人后,姐姐把曾画过的容大人的肖像全都烧了。
魏宁鸢一直希望姐姐能放下,现在她该是放下了吧。
魏玉琢听到卿言唤出夫君二字,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涩,望向卿言的眼神中满是艳羡,努力浮出浅笑,“长陵王将长陵王妃放在心上,仔细呵护着,想必是爱极了长陵王妃。”
卿言感受到魏玉琢话里的真诚,她对她无恶意。
肃王的两个妹妹,萧宸妃所生的在深宫中长大的两位公主,反而比她接触的士族贵女纯粹。
“夫君爱护我,我同等爱重他,如此方可长长久久。”卿言与魏玉琢对视上,同样心性中藏着文人风气的两个女子,终是未能成为敌对的关系。
魏玉琢既羡慕卿言的美貌才华,又羡慕她能得到容寂的爱,嫁给容寂为妻。
听到卿言亦会同等用心去爱容寂,魏玉琢彷徨迷失的心,宛如真正回归了原位,脸上的笑容释然。
“姐姐一样可以找到真心爱护姐姐的夫君。”魏宁鸢没在卿言语气中听出炫耀,无需为维护姐姐对卿言产生敌意。
“臣妇也祝愿公主能早日觅得良婿。”卿言向左右两边各福身。
与公主相处的礼节周到,魏宁鸢和魏玉琢跟卿言走在一起没有不适感,任何不以恶意先来揣测的人与卿言相处其实都不会产生不适。
她的容色过人,却从来不会主动用美貌去攻击人,更适合让人静静欣赏。
在肃王府待到天黑,卿言才和容寂乘坐马车回府。
卿言后面一直和两位公主待在一起,而容寂定是和肃王有事商议。
容寂先下马车,把卿言抱下来放在地上,牵着她的手踏进府门。
卿言忽地拽住他的手不走,容寂狐疑转身。
“不想走路,抱我走。”女子腮边微鼓,语中含着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