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子锋略带质问的口气,血教司不仅没有生气,眼角反倒是带着些欣慰的笑意。
“呵呵呵,胆子不小,今日你来是要弹劾我这个清规长喽?”
“晚辈不敢!”
血教司抬手示意赵子锋起身。
“起来吧,没有那么多虚礼。脾气倒是与你父亲如出一辙,我知道大家会对得盛荣飞的处置不满,不想竟是你第一个来说......”
“晚辈此问,不全是因为对得盛荣飞的处置。”
“坐吧,接着说,我也听听年轻人的看法。”
赵子锋对着血教司拱手一礼后,接着便将心里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晚辈代表不了年轻人,也不代表赵氏,只从一名普通学员的角度看待此事,得盛荣飞枉顾清规,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而其弟鸿飞和那个盛芳夏,嚣张无德、愚蠢自大,根本不配利刃之名。”
血教司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看来,你是在质疑教研组的决定......”
“晚辈的确不明白教研组是如何下的决定......甚至是疑惑利刃考核和廷议的意义!这对参与利刃选拔的其他成员不公平!”
赵子锋往常的表现,使血教司以为他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那种人。
虽然他今日的表现反差较大,但在血教司看来,少年之强在于志,若是心无志向,赵子锋也不会专程上门来得罪自己。
“不错,有想法是好事......可是,这世上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阴暗,就像阳光照在树上一定会有树荫。阴阳两者相生相斥,相交的界限,不免会生出混沌。”
赵子锋接着问道:“阴阳是自然的界定,与我询问之事有何关联?”
“呵呵呵,我是要告诉你,世上之事并不只有黑白之分。”
“除了黑白,还能如何分辨?”
“灰色!”
赵子锋继续追问道:“照您的意思,那清原之规、联盟之法岂不都成了摆设?”
血教司将面罩拿下,跟着点起支烟吸了一口。
“子锋,清原不是没处置得盛荣飞,他只是换了个地方受罚而已。”
“凭什么他能换地方?如果换做没有背景的学员,犯了大错是不是也能如此?”
血教司将烟和火机推给赵子锋,示意他冷静。
“你可知得盛一族的历史。”
赵子锋接过香烟也点上了一支。